“阿爸,这真是一出妙计啊”
擒获鳌拜之后,安义方兴奋不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没有坐下过。
安似道早已恢复了土司装束,抿了一口热茶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比擒获鳌拜还要难。”
在安似道看来擒获鳌拜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会孤注一掷选择这么做。
鳌拜攥在手里是一个重要的筹码,可同时也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安似道十分清楚清军军规中有一条那就是主将失陷,下属必须拼尽全力把其抢回来,否则就要失职论死。
所以可以想象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山寨会被清军团团围住。只要他们不放鳌拜走,清军就不会退兵
换言之鳌拜最终是肯定要放的,就是看能换到什么东西。
“阿爸你就吩咐好了,儿子全听你的。”
安义方挥舞着拳头十分得意的说道。
安似道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这个儿子有勇无谋,将来若继承土司之位,真不知道将会把安氏一脉的命运引向何处。
“鳌拜必须承诺,且必须有所顾忌不能反悔。”
安义方闻言直挠头。
这可也太难了吧
鳌拜这种人,说话就和放屁一样。
他的保证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阿爸该不会傻了吧。
“可以用蛊。”
安似道冷冷道。
安义方闻言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用蛊乃是贵州土人的独门秘学,一般不轻易示人。
便是土司想要搞到会蛊毒的人也要颇费一番周折。
安氏是水西土司之手,手中肯定有会蛊毒的人,但安义方长这么大了还从未亲眼见过施蛊过程。
据说中了蛊毒的人若是发作,会受万虫噬心之痛,遭受的痛苦比凌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若是蛊毒不发作被种蛊之人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和平常人无异。
“阿爸真的要对鳌拜种蛊”
“不然怎么办听信鳌拜的保证然后把他放了那样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能带兵把寨子给屠了”
安似道冷冷说道“给鳌拜种了蛊主动权便在我们这边。他若是有异心”
安似道双眸中射出一道凶光,十分之可怖。
“都听阿爸的”
安义方十分兴奋的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给活人种蛊是什么样子
鳌拜只觉得莫名其妙的被人蒙上了眼睛,再之后是一股异样的感觉。
很难说出这种感觉有点疼有点痒有点涩。
总之就是不舒服。
待黑布被扯去后鳌拜又看到了那张让他厌恶不已的脸。
“安氏一族,还真是诡计多端啊。本将戎马一生,想不到会在阴沟里翻船。”
安义方十分得意道“鳌拜,你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了。输了就是输了,哪里那么多的理由。你现在小命攥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一个手势就能叫你人头落地”
安义方的恐吓并没有让鳌拜忌惮。
他放声大笑道“就凭你安氏一族能挡得住我大清上三旗的兵锋我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安氏一族都得陪葬”
鳌拜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恐之中冷静了下来,如今他虽然攥在安氏手中,但安氏根本不敢对他怎么样。
无非是讨价还价相互博弈一番罢了。
“你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