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显得有些委屈，捏着衣角，小声地说着“可是我给你的钱是全新的啊”
那个收营员索性选择直接忽略了老奶奶的话，开始扫沈裳买的东西了。
“那你给奶奶换两张新的十元钞票吧这总可以吧”沈裳说道。
这一次，营业员直接来了一句“你这人怎么事情这么多，你家住在海边吗管这么多的吗”
沈裳被营业员这句话给气得脸红了。沈裳性格比较温和，从小到大就不擅长跟别人拌嘴，现在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营业员给怼了，有些窘迫。
站在沈裳后面等着结账的一些顾客，有的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就站了出来，说道“不就是换一张钞票吗人家小姑娘都站出来帮老奶奶说话了，你就不能换一下吗”
“那我也不是不换啊，我也没有多余的现金啊”这个收营员长得倒是很小巧，但是嗓门确实很大。
沈裳知道，s市是个大城市，再加上现在都是互联网时代了，很多人出门都不会选择携带现金，几乎都是以支付宝，微信付款。就在说话间，收营员已经将沈裳的帐结算好了。
“一共是三百七十六块，支付宝还是微信”
“支付宝吧。”沈裳低头，打开了手机，但是打开了好几次，手机都没有任何反应，沈裳突然觉得有些头大，刚刚手机就只有百分之几的电量了，她原本还想着自己应该能撑到付账的，但是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没电了。
“怎么没带钱”收营员的语气有些略微地不耐烦。
收营员要不是看着沈裳一身价格不菲，她估计早就不保持自己最后的礼貌了。这会儿，沈裳竟然还没有钱付账，她突然就觉得沈裳身上穿的说不定都是a货。
“怎么，出门不带钱的吗”
沈裳皱了皱眉毛，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加窘迫了，只能红着一张脸，说道“我我手机没有电了。”
收营员一脸的嗤之以鼻，笑着说道“可真巧啊一出门手机就没有电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老奶奶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将自己的纸币拿了出来，递给沈裳，说道“小姑娘，我帮你付钱吧”
“不行，不用了不用了”沈裳连忙摇手，说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了要是不要的话，你就不再堵在这里，我还赶着帮其他人结账呢”收营员的语气很不好。
“小姑娘，你带数据线了吗这边有插座可以充电”一直站在沈裳后面的一个阿姨，指了指墙上的插孔说道。
沈裳摇了摇头，她出门出得急，只带了手机。
“那要不然，实在不行，小姑娘，我把手机借你，你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帮你付个账吧”
沈裳微微发愁，自己在s市，哪有什么什么家里人。
“好，可以借一下您的手机吗”沈裳竟然鬼使神差地借来了手机。
沈裳结果手机之后，将身体微侧了一些，给后面的阿姨结账。
打了许久，那头的人似乎没有把手机放在身上，就在沈裳都要放弃的时候。
“喂”
沈裳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是我。”
“沈儿怎么了”
虽然这里有些吵，但是沈裳还是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那头挂电脑，衣服跟桌椅摩擦的声音。
“沈儿，你怎么不说话别怕，我在。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沈裳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在此刻竟然变得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原来，不管遇见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依赖陆之褰，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