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抱着凤鸣,像是一只无助的小鸡,失去了妈妈和圣水宫的庇护,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凶险。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群众,珈蓝的良知告诉自己不能还手,她瑟缩在凤鸣身边,连伸手去挡异物的勇气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她的无能造成的,她根本就没资格还手。
珈蓝大声喊道“打吧打吧都是我的错,只要你们开心,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还手的。”
凤鸣跟在珈蓝一起挨了不少打,她看着狼狈的珈蓝失声地喊着,心里替珈蓝感到难过,周围的群众打红了眼,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凤鸣正在思虑权益之计时,就听见“我打死你这个败家的女子”
凤鸣抬头朝声源望去,就看见一块拳头大的冰块朝珈蓝飞去,她吓得大声尖叫道“珈蓝,快躲开”
珈蓝愣怔的看着凤鸣,冰块砸在了她的眉骨上方,红色的液体从她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热热的、红红的血液自上而下,漫过了她的眼睛,穿过了她的脸颊,越过了她的下额,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鲜艳的红色似地狱的曼陀罗沙华,绽放在洁白的雪地中。
这醒目的红色并没有消灭群众的怒火,他们反而心更齐了,那些已经打红眼的群众,似乎要把珈蓝打死才甘心。
凤鸣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她跳到身后一处台阶上朝下面大声喊道“别打了”
珈蓝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血,脸色比地上的雪还要白上几分,她看着那些向凤鸣蜂拥而去的群众喊道“你们恨的人是我,别打她,有怨气就冲我来。”
领头的大嗓门喊道“她们是一起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凤鸣将双手抵在额前,大声喊道“你们能不能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
一群人只顾做雪球,扔雪球,根本就没人理会凤鸣。
凤鸣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一个大大的冰块朝自己飞来,她想这下完了,恐怕要毁容了。
就在凤鸣吓得闭上眼睛都忘了躲闪的时候,一把乾巛古扇挡在了凤鸣面前。
自从凤鸣把乾巛古扇还给子木后,子木还是第一次用这把扇子。
子木刚才已经走出去一大半的路,当他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时,就回过头来找凤鸣她们,他看着被人群围攻的俩人,连还手都不还,心中真是又气又恨。
他上前用乾巛古扇帮凤鸣挡住冰块后生气地呐喊道“请大家住手。”
人群听到声音后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武器。驻足抬头望着跟凤鸣站在一起的男子,只见这个男子身穿淡蓝色木云纱,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双臂间还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孩子。
大嗓门没见过子木,不知道他是谁,却还是被子木的气质折服了,他问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圣水系的事”
子木面色沉稳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冰晶山还在被人开采,我知道你们对此事很气愤,但你们一味的在这里打珈蓝小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大嗓门道“是她私自卖出了冰晶山上的冰晶石,我们是替圣母教育她,圣母活着的时候,说过山是大家的山,水是大家的水。如今她不顾圣母的话,私自将山卖了,我们打她不是应该的吗”
子木道“她虽然是圣母的女儿,但是你们怎么知道是她卖了冰晶山,她最近一直在晶木系,可冰晶山依旧日日夜夜开采,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事奇怪吗”
子木一袭话,使群众陷入了沉思。
大嗓门嚷道“有什么可奇怪的,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