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如生命般,从四面八方向他呼啸而来。
严凛是被震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辆疾驰的马车里。
身旁坐着一个女人,身着黑色劲装,手里握着一柄长剑,上面还有未干的鲜血。
她本是神色紧张地盯着窗外,听到严凛醒来的动静,立马把头扭了过来。
严凛这才看清,这女人的外表不到三十岁,容貌美艳,身材妙曼,但无论是脸上还是手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面对严凛,女人敛去面上的焦灼,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腕,替他理了理头发。
大抵是因为失血过多,那指尖冰凉得不似活人。
严凛一个寒颤,张嘴就想问你是谁,我在哪儿,这是要到哪儿去
可话到嘴边,声音却变了。
他听见自己用孩童的声音叫了一句“娘亲”。
严凛难以置信地抬起手,那是一双三四岁小孩儿的手,白皙粉嫩,如同藕节。
那女人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道“以青,没事,你父亲已经把他们引开了,我们不会有事的,不会”
她的音量越说越小,似乎并没有什么自信。但又仅剩这一句话能充当自己的心里安慰,只得不断地重复。
以青,严以青
严凛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坐起身,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才看到自己脚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上面依稀有些药粉,但被鲜血冲得所剩无几。
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墨霜果然不在。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严凛更懵了,难道他又在做梦
女人放下剑,哆嗦着手指拿出药粉,重新在严凛的伤口上洒了厚厚一层。
严凛又不自觉地问道“娘亲,爹爹他”
话音未落,女人把空药瓶扔到了一旁,紧紧抱住严凛,冰凉的泪珠滚落在那小小的肩膀上。
她洗脑般地念叨着“你爹也不会有事的,他们不是你爹的对手,你再乖乖睡上一觉,醒来就能见到爹爹了。”
严凛像是控的人偶般,皱起眉头,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道“可是我的腿好痛,睡不着。”
女人放开他,拿出自己那占满灰尘与血迹的乾坤袋,抖着手打开,摸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
她转过身子,俯身向前,撩起车帘,向外面驾车的人问道“你那里还有药吗”
车夫的回答吞吞吐吐,十分艰难“夫人,你刚才拿去给少主用的那瓶,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存货了。”
女人咬住下唇,捏紧拳头,失望地缩回身子。
听儿子还是不停呼痛,心疼不已。
她思索半分,撕下半截袖子,缠在儿子的伤口上。
又用剑尖挑破自己的指尖,一滴纯黑色的血慢慢冒了出来。
女人低咳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动作有些无力,但还是挣扎着将这滴血喂进了儿子口中。
却听到外面的车夫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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