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凛晃晃脑袋,把这些对师尊不敬的想法抛之脑后,遵着师尊的吩咐,提笔便要写字。
可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想法,完全控住不好拿笔的力度,该细的地方极粗,该是一点的地方糊成一大坨。
一页字写完,萧语霁若是不对应着字帖,还真看不出来严凛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萧语霁
严凛尴尬地冲沉默的师尊笑了笑。
“我还是好好教教你吧。”
萧语霁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将手覆在严凛的手背上,像是在教授刚学会写字的幼童。
严凛僵住了。
师尊说话的气息喷到他的耳边,柔顺的青丝滑进他的衣领,似乎有阵阵酥麻击中他的骨头缝。
萧语霁却不知严凛在想什么,尽职尽责地带着徒弟的手,一横一竖地练习基本笔画。
严凛度日如年,觉得自己某个地方不太老实。
但他又十分纠结地希望现在的时间还能流逝得再慢一点。
萧语霁就这么教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放开了他。
严凛如获大赦摸得到却吃不着,实在太痛苦。
萧语霁刚想开口让他再写几个字看看,却见严凛猛地站起身,说了声“我肚子不舒服”,便匆匆离开。
萧语霁蹙眉看着他别扭的走路姿势,心中充满疑惑,自言自语道“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童悠悠耳尖地听到了师尊的疑问,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完全不懂这句话里的深意,老老实实地回道“悠悠也不知道。”
时间过去大半个小时,严凛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一身清爽地回到小院。
萧语霁已经将笔墨纸砚收拾好,见他回来,道“该练剑了,今日我在,你便用墨霜试试吧。”
严凛点头,拿起石桌上和银雨并排躺在一起的墨霜,却突然想起自己在小荷峰见到的幻象。
他提着墨霜,走到师尊那间木屋的门前,刻下一个“萧”字。
严凛刻得极慢,一笔一划都倾注了心血,最后的成品居然还不赖。
他又拾起银雨塞进师尊手里,把他拉到自己那间屋子前,道“师尊,你也帮我刻一个严怎么样刻了名字,这间屋子就是我的了,我要在这里陪师尊一辈子。”
多年前的记忆被唤醒,萧语霁只觉脸颊变得湿润,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