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又忽变哽咽“算师姐求你,你莫要再对林涯远动感情了,他们俩迟早会害死你的。”
若不是自己现在是在做贼般偷听,严凛简直想跳出来附和颜凤音你说得真是太对了
萧语霁却摇了摇头“师姐,我不喜欢他。”
“你说什么”颜凤音此时的表情和严凛一模一样,都张着嘴瞪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有童悠悠对情爱之事还似懂非懂,只知道他们在说林涯远和玉衍的坏话,心里很是开心,恨不得冲出去说一句我也不喜欢他们
“我说我不喜欢他。被困十二魔宫的时候,突然就想通了,他不值得。”
萧语霁垂下眼眸,又道“但我暂时还不能离开。”
颜凤音红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只是她话还未出口,又听萧语霁道“师姐,我想和母亲单独待会儿。”
颜凤音的手腕朝着萧语霁的方向微微抬起,又很快放下,最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严凛赶紧拉着还伸出脑袋围观的童悠悠躲了躲。
原作里从未透露过萧语霁母亲的身份,只提过一句萧语霁幼年时便失去父母。没想到他母亲也是凌苍派的人,还是现任药宗宗主颜凤音的师父。这大概就是药宗的人为何对萧语霁态度较好的原因吧。
严凛内心甚至有些小窃喜。
看萧语霁和颜凤音独处时的对话和神态,两人只是普通的师姐弟关系,并无男女之情。萧语霁又亲口承认不喜欢林涯远。如此一来,他一下少了两个最有竞争力的情敌。
萧语霁在坟前站了许久,直到颜凤音彻底消失在小道上,他才跪坐下来,指尖一次又一次地临摹着墓碑上鲜红的“洛柔”二字。
“母亲,您曾经教导过我,待人要宽厚,处事要温和。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遵循着您的教诲。”
他把头抵在冰冷的石碑上,语气十分轻柔。
严凛又见他从胸口掏出一个精致的丝棉锦绢,鼓鼓囊囊的像是裹着什么东西。萧语霁略微一抖,锦绢在手心展开,竟是被玉衍摔碎的那个小玉瓶。
把锦绢放在一旁,萧语霁垂下头,也不动用灵力,就这么用手指硬生生在坟前挖出一个小坑。
他拍掉手上的尘土,细沙将那白玉般的手指磨出丝丝红痕,他毫不在意这细微的刺痛,小心翼翼地捧着碎玉,将它埋了进去。
填好土坑后,萧语霁猛然站起身,从系在腰间的乾坤袋里抽出泛着一泓寒光的银雨剑,声音骤然变冷“可我越是这样,便越有人觉得我软弱可欺。”
“我连您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都护不住。”
强撑的漠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严凛见到故作坚强的萧语霁,心脏如同被人扼住,难受不已。怪不得玉衍一摔了这玉瓶,就因为害怕被责罚而去找严以青,这竟是萧语霁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父亲也曾对我说过,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潇洒一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在剑宗呆了百余年,如履薄冰,哪怕有人当着我的面说父亲是勾结魔修的叛徒,也不敢反驳一句。可是,我相信父亲绝不是这种人。”
他顿了顿,指尖把银雨的剑柄握得更紧。
“此后,我定要帮父亲平反,还要那些曾经欺我辱我的人付出代价。”
银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发出嗡嗡的剑鸣。
严凛握紧了拳,暗自发誓我也要让那些曾经欺师尊辱师尊的人付出代价。
但他脑子里突然不合时宜地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