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难道松江府的赋税是不少的。
只有不懂明代财政的才会把明末太仓库,新饷库,又或者是兵饷左右司的银额当成各地的赋税,典型压根就不知道明代是咋搞税收的。
三饷那有没有收足呢几乎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因为就算没有三饷,江南赋税也未必收得足。
江南逋赋是自15世纪以来,就是一个长时间困扰明廷的财政问题。
江南第一次出现逋赋高峰是在永乐宣德年间,事实上早在洪武年间苏州府就有逋赋趋势了。
苏州府从永乐二十年到洪熙元年之间,欠粮392万石。
宣德四年,苏州府又欠了700万余石。
自15世纪起,明廷蠲免江南赋役的记载就太多了。
崇祯十六年,南直隶部分府县,淮安府、徐州、庐州府、凤阳府,蠲免原因然后明廷考虑到黎庶的艰辛,给部分地区进行了所谓的“蠲免”。
其实被蠲免的地区,基本上是大明失去的底盘,比如河南、陕西、湖广江北等地。
一个例子就是河南省以黄河为界,以南的州府全部蠲免,而以北的彰德、卫辉二府一分不少。
神奇的是,富甲天下的南直隶再次获得了41万多的蠲免,约相当于其定额的七分之一。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北方困难,我这里也困难;别的地方少拿钱了,也别指望我多拿钱。
淮安府、徐州清兵南略。淮安府的沭阳、赣榆,徐州的丰县,都遭遇了兵燹之祸。
崇祯十五年,张献忠三攻庐州府,陷之。
崇祯十五年期间,张献忠及革左五营的主要活动区域就在安徽。
江南士人和户部有一层特殊的规定,那就是在明代有条祖训,就是“江南人不得任官户部”。
这里的江南,不仅仅包括应天、镇江、常州、苏州、松江、湖州、嘉兴、杭州八府,甚至还涵盖了江西、浙江两省。
事实上,这条祖训在明代得到了很好的贯彻,整个明代,江南籍户部尚书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然而,话虽如此说,但是户部衙门内那些办事小吏却大多出身江南。
倪元璐,浙江绍兴人,正好是广义上的江南人士。
江南人不得任官户部的禁令,一开始只局限在苏松两府,后来扩展到江西、浙江两省。
换而言之,洪武二十六年后,出身江南而又任官户部尚书的,只有一个半人,一个人是倪元璐,半个是周忱。
周忱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他的“户部尚书”是虚衔,并不实际管户部事。
大明在崇祯时代的事情,韦宝自然不能按照历史本身说,只能用预想的口吻,随便的,简单的提一提。
朱由校却很感兴趣。
朱由校到底是聪明人,对现在的局势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之后,对韦宝的预测,是很容易明白的。
因为朱由校爱动脑,这一类预判性的事务,需要演算的事务,所以会感兴趣。
等到傍晚,皇帝再留韦宝一起用了晚膳,才放韦宝出宫。
“魏公公,你觉得韦爱卿提出的开放几处通商口岸,和收拢大明水师的建议不好吗”朱由校问道。
魏忠贤知道皇帝一定会问,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不是不好,也谈不上好,就像陛下之前说的,谁都无法保证咱们会比之前的列祖列宗做的更好,有风险,但可以一试。可是,谁来试一试呢放眼整个朝廷,有这种能力的都有谁。”
朱由校想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