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泼在弘光皇帝头上的脏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不但没有什么童女的事情,弘光甚至并不是什么好色的人,李清在南渡录中说弘光帝“燕居深宫。每徘徊诧叹,谓诸臣无肯为我用者,于吴姬亦罕近也”。
也就是连宫里的江南美女都很少亲近。
而且弘光本身是相当宽厚仁慈的一个人,本来在崇祯殉国之后,崇祯的几个儿子下落不明,他接位按顺序是理所当然的。
但由于万历时期,东林党和老福王的恩怨,东林一系的官员就拼命鼓吹要立潞王,史可法甚至编造出了朱由崧所谓“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七大不可立的罪状。
他们当然和朱由崧没有亲自接触过,这纯粹是由于因为政治动机编造的谣言。
而朱由崧即位后是个什么态度。
李清的记载是,“上宽仁,即位后从不追究,一日,阁臣及潞王事。上曰王,朕叔父,立亦其分耳”
李清是弘光一朝的官员,曾任大理寺左丞,对许多事情都是亲历亲见,他记载的史料价值远比那些道听途说,辗转抄袭的要高得多。
事实上也不单是李清,同样在弘光一朝为官,和弘光皇帝亲自接触之后的东林党人钱谦益,也有诗句表达对泼在弘光皇帝身上谣言的愤恨,“一年天子小朝廷,遗恨虚传覆典刑。岂有庭花歌后阁,也无杯酒劝长星。吹唇沸地狐群力,嫠面呼风羯鬼灵。奸佞不随京洛尽,尚流余毒螫丹青。”
南明在短时间内覆灭,以史可法为代表的东林党一系的官员难辞其咎。
他们因为万历时期和福王的宿怨,为了阻止朱由崧接位,编造了大量关于朱由菘的谣言,所谓的“七大不可立”罪状,把他的形象丑化成极度不堪。
使得弘光帝从继位一开始就丧失了在臣民中的威信,导致南明朝廷在短短一年里内斗不止。
而清军能毫不费力渡江的直接原因就是当时明军大将左良玉,听信东林党编造谣言而对弘光帝极度不满,打着肃清朝政的借口发动内乱,置防清重任于不顾,把兵力指向南京。
而马士英为了抵御,也把军队力量用在防止左良玉的内犯上了。
要说南明覆灭的第一罪人,史可法排在第二,就无人能排在第一了。
史可法等人在事前的昏聩糊涂也就罢了,但大量官员包括东林系官员,在和弘光帝有亲身接触之后,扭转了自己的偏见,在自己的记录里澄清了真相,还了朱由崧的清白。
倒是许多局外人,没有亲睹其闻,依旧把凭借道听途说的流言诽谤当成事实传播。
许多历史学者宁愿采信那些荒诞不经,耸人听闻的传闻流言,而把最为可靠的李清等当事人的记载当作完全不存在一样,置之不理。
说弘光才能平庸软弱,也就罢了。非要造谣说他荒淫、童女,还把这种谣言当成确凿无疑的事实来对待。
当然如果真要这么认为也可以,那就正视南渡录中的记载,正视钱谦益的记载,拿出有说服力的事实根据进行驳斥,也是一回事情。
可有些人已经明确有当事人可靠史料澄清的情况下,就全当那些史料不存在,既不承认,也不反驳,还把那种谣传作为真实到处散播,只能说这些人是缺乏基本历史道德。
明代的皇帝,在明人当时的记载里有各种不同的议论和记载,有说好的,有说坏的;有平实的记载,有夸张的记载;有亲自接触和认真考证后写下的记载;也有道听途说的流言传闻。
到了现代,越是那些夸张的、离奇的、荒诞的、古怪的记载,越是被主流历史舆论当成是事实。
似乎许多历史学家都是用一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