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东北,寒风呼呼的,隆冬之际,滴水成冰。
众人眯着眼睛看,只见夜幕中一队骑兵排列的非常整齐,一匹马紧挨着一匹马,阵型非常齐整。
“果然是宝军,果然是宝军,只有宝军会如此列阵,明军边军和八旗兵都不会这样。”卓里克图大喜道“快让人迎接。”
“再等一等看吧让他们先来几个人接洽之后再说。”恩格德尔道。
“这么冷,让你在外面多站一会行不行、”卓里克图没好气道。
刚才连番被恩格德尔气,卓里克图也不是雄主的风略,并没有那么大的气度,现在感觉援军到了,腰杆子硬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对恩格德尔客气。
恩格德尔气的鼓起眼珠,目光闪烁不定,却不敢回嘴。
众人列队相迎,宝军很快就开了过来。
领头的自然还是宝军骑兵团团长刘大河和副团长铁巴图,韦总裁韦爵爷自然不可能亲自带部队。
这时候韦总裁还在山海关烤火,与娇妻共享冬日乐趣呢。
韦宝不担心这场战争的最后胜败,有韦家庄和辽南,朝鲜这些大的基地做后盾,宝军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至于能赢,也是能赢多少的问题。
韦爵爷并不在乎面子,要的就是赢,再说,赢了又怎么会没有面子。
若不是考虑天地会下辖地区还很困难,老百姓口粮不足,韦宝肯定不会对建奴这么委曲求全。
韦宝是从来没有担心过建奴拿不出上千万两白银的。
虽然都是蛮夷,但是女真这个蛮夷,在汉蒙古朝鲜三重影响下,在物质富足水平上跟当时的中原王朝乃至现代人的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
一是商品经济发达,体现在货币流通与铸造上。
他们能够开采金银铁矿,说明女真此时具备一定的贵金属勘探、挖掘能力,面对明朝的经济封锁就有了一定的底气了。
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都曾经拨国库之财给国中单身穷汉子娶妻,不仅证明国库有闲钱,更可以证明金属货币在当时的女真部族中是受到认可的,证明其商品经济发展到了一定程度。
对比一下东边的小中华朝鲜,朝鲜当时其民间通用的一般等价物仍然是粮食和布。
说明朝鲜的经济和后金根本没法比。
不仅如此,后金还经历了一次以银代铜的“货币革命”。
天启五年五月初二日,来告曰,因银充裕,不再使钱,遂停铸钱。
所以,女真部族在明末并不是想象中的落后的山中部落,而是一个商品经济高度发达、货币流通频繁的“商业联盟”了。
日后的乙巳之变中,皇太极还亲自考察蟒缎在辽东和张家口的不同价格,立志要在宣大买入在辽东卖出。
这说明建奴的财力不但富足,甚至有能力和晋商一样搞乱大明市场了。
要知道大明不是一般的富裕,至少大明的富人们很多,囤积居奇更是老把戏。
可皇太极有能力在张家口这种商业重镇与大明的富商集团斗法,说明建奴的财力更胜一筹
不是有这种财力,晋商们也不必冒着杀头的风险在边境与建奴暗中搞事情,一步步帮着建奴做大了。
二是战略物资基本不受钳制,蒙古可以简单地用已铸成的铁器制造新铁器,但开采和冶炼铁矿石的能力基本没有。
蒙古曾经进贡给明朝一块铁矿作为自己有能力开采铁矿的证明以挑衅,最后被大明识破。
反过来,女真除了开采铁矿外,冶铁打铁的本事也很强。
出使后金的朝鲜使者曾亲眼看到,赫图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