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招呼我一个马上要卸任的糟老头子,去陪那些京师来的大人物吧”孙承宗不高兴道。
“恩师,您是顶天立地的大人啊,是朝廷和大明的栋梁,还跟太监置气做什么、倒是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韦宝笑道。
这种话,旁人是不敢乱说的,但是韦宝可以。
一方面韦宝年轻,才十五岁年纪,是真正的少年时期。
另一方面韦宝与孙承宗的关系非同一般,入室弟子,与子侄差不多。
韦宝发现了一些与孙承宗的相处之道,不能太把自己这个恩师供着,有时候越是怼孙承宗几句,孙承宗反而态度还能转化一些。
也许,普天之下,除了韦宝,也没有人敢怼孙承宗了。
“哼,你这是说老夫气量小难道是猫儿狗儿都能骑到我堂堂大明督师头上拉屎拉尿了,是这个意思吗韦爵爷那一套为官之道,老夫几十年前就看的明明白白的,只是老夫不会”孙承宗怒道。
韦宝呵呵一笑,拽起老头就走人,也不管孙承宗是不是在火头上,是不是因为自己不高兴。
其实韦宝知道孙承宗不高兴,一方面因为自己封爵,一方面因为吴襄升任山海关总兵,等于自己夺了军权。
孙承宗不会因为自己升任正三品和皇帝要给赵金凤主婚,并且收赵金凤为皇妹的事情不高兴的。
韦宝知道,天底下最防备自己的,应该要数魏忠贤和孙承宗这两个人。
虽然这两个人立场不同,水火不容,但是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未来有多少人防备自己不好说,反正目前为止,韦宝觉得,大明内部,就这两个人最防备自己了。
至于外部,建奴那边不必说,各个防备自己,朝鲜人也一样,怕自己哪天把朝鲜王室一脚踢开。
至于再低阶一些的人,比如祖大寿和毛文龙等人,不管防备还是不防备韦宝,在韦宝眼里,他们都已经不够格了。
与韦宝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
魏忠贤防备韦宝是出于权力角度考虑,觉得韦宝不是真正的自己人。
孙承宗防备韦宝是出于战略角度,而且韦宝已经有了军阀的雏形,不但有大片的土地和大批的兵勇,还有这么强的声望。
现在韦宝还在大明内部掌控了如此多的军权,这些隐患,孙承宗想想都觉得心慌。
不知道万一哪天韦宝要是坐反,谁能挡得住。
“别拉,老夫会走。”孙承宗被韦宝拖着自己的手走路,心中一暖。
“恩师。你再大声一点,又想找人吵生闲气的架吵吗”韦宝笑道。
孙承宗叹口气“老夫会怕他们吗”
“是,您谁也不怕。”韦宝笑道“但是吵那种架,您获得了什么没必要。”
这些道理,孙承宗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的,但是人老了,难免固执,尤其是快失去势力的时候,心情更加不好。
“爵爷,你不必招呼我了,真的,心意老夫领了,你去招呼那些贵客吧”孙承宗道。
“恩师,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爵爷的了我便是当了公爵,也是恩师的弟子呀。”韦宝笑道“再说,以后人家称呼恩师也得改了,您的弟子封了爵位,您脸上无光吗”
“叫我什么老夫脸上有什么光你是你,我是我,我可不敢高攀韦爵爷。”孙承宗被韦宝说中心疼的地方,不满的道。
孙承宗觉得凭自己的名望,还用得着沾你韦宝的光
“别人会叫你什么可能变化不大,但都知道您是我韦宝的恩师呀。”韦宝笑着胡搅蛮缠,“反正我没有给您老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