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剿匪,又要治理黄河,还要赈灾和清查土地,这几件事不可能全部落到宝军头上,在山东的六万多宝军绝对不够用。
所以,韦总裁招募了大量河工。
一时之间,山东出现了崭新的气象。
李精白一直默默观望着这一切。
“爹爹,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听说韦宝的人已经杀了二三十万人了,又剿匪,又清查富户田亩,再这么发展下去,整个山东都要落入韦宝的口袋,等富户们都被韦宝杀光了,以后咱们在这个地界,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力了。”李麟荪对李精白道。
李精白嘴巴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话,喝了一口茶,长长的叹口气。
“不止如此,大部分的河间府、沧州府、山东、登莱各地衙门的待考选官吏和这些地方的地主都被赶到济南城来了不知道韦宝这是要做什么,他们抓了两三千人”李鹤荪道“爹,这些人可都是以您为马首是瞻的啊,要是咱们再当缩头乌龟,以后就是韦宝被调离,我估计,河间府、沧州府、山东、登莱这一片也会死死的被韦宝抓在手里刘养噩也不露面,也没有听说被韦宝杀了,也没有听说被韦宝的人押赴京城,不知道韦宝搞什么鬼,难道韦宝就想这么长期关押一个正二品总兵吗朝廷也怪了,魏公公也不过问这一边,就一直这么由着韦宝瞎胡闹吗”
“韦宝的确有本事,在底下办事屡屡得手,估计皇帝已经高兴了,魏公公这时候也不方便说什么。毕竟端出治理黄河这么大的事,这是天大的好事,与这事想比,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言官也不好参劾韦宝。”李静道。
“他韦宝是有本事,可我们也不是酒囊饭袋啊他不就靠杀人吗这么杀下去,把读书人都杀光了,这里都成了泥腿子的天下,到时候,所有人都不把大明朝廷和天子放在眼里了,就只认他韦宝了,为不信魏公公和皇帝看不到这么的隐患”李麟荪道。
“依着你们的意思,为父应当如何我们手里既没有兵权,朝廷又没有发话,还能怎么办”李精白瞪眼道。
“爹,当初就不该静观其变,更不应该把刘养噩轻易交出去,现在等于帮了韦宝的大忙了,他坐在济南城里面优哉游哉的指点江山,整个河间府、沧州府、山东、登莱都被韦宝搞的大变样了他韦宝比当年的张居正都凶狠”李麟荪气道“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爹得出来,带着两千多待考选的官吏和各地富户与韦宝对着干,他要有本事,就把咱们都杀了”
“对,哥说的对,我赞同,他要有本事啊,就把咱们这些人都给杀了,看看朝廷还能不能坐视不管那些官吏和富户就是没有人领着,大家没有形成一股绳”李鹤荪也道。
“爹,我也觉得不能由着韦宝这样在咱们头上撒野。”李静忍不住道。
李精白看了女儿一眼,相比于两个儿子,女儿一向比较沉得住气的,李精白甚至认为李静要不是生了个女儿身,实际上要比两个儿子都有才干。
李静这么说,看样子是真的被气坏了,也赞成孤注一掷。
李精白不由的又长长的叹口气,要是早想强硬,早就该与韦宝硬拼,事情也不会一步步落到今天的地步,谁能想到韦宝的能力这么强,才半个月功夫就让山东大变样了
李精白也没有想到韦宝的军队那么厉害,带着刚刚招募的新兵就能将几十万响马打的抬不起头。
“爹,咱们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别忘了,济南城里面虽然有韦宝的两三千亲兵,可咱们的差役也有上千人啊,还有与咱们家交好的几家济南城的大富商,他们各家都有上百家丁,合起来,凑个四千人是没有问题的,咱们可以趁着韦宝把人手都撒出去了,在济南城中制造一次兵变”李静道。
李精白被女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