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有点开始偏向这个卖家青年了,因为他听吴雪霞告诉了自己,那就是狼毫笔吴雪霞什么都懂,这一点韦宝是很佩服,也很相信吴雪霞的眼力的。
果然,人群中也有主持公道且有眼力劲的读书人,纷纷轻声道“别争了,一点点小事情,这摊子上的毛笔,的确都是狼毫笔。”
姓牛的男子的同伴见姓牛的男子还要再争执,急忙道“牛兄,算了算了,再到别处看看吧”
“凭什么啊”姓牛的男子没有理会同伴,而是大声道是谁说这是狼毫笔的这就是一支普通的鼠毛笔
这姓牛的男子面相颇为凶悍,眼睛小,却很聚光。
这里大都是读书人才回来,大家听这姓牛的男子一副河南口音,不知道他的老路,也不愿意多事,就没有人吭声。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样,华国人爱看热闹,但是真的要惹事,却没有几个人喜欢平白无故找人吵上一架的。
要说英雄救美还有可能,只不过,这里只有一个卖毛笔的青年男子,还瘦瘦巴巴的,要是帮这卖毛笔的青年男子,估计要一起被这姓牛的给揍一顿都有可能。
所以,没人吭声了。
姓牛的男子见状,大为得意,呵呵笑道“我说了吧李兄,这就是鼠毛做的我一看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积点德,别再干这种以次充好的勾当了,你爹没有教过你吗”
围观众人都觉得这姓牛的说话太阴损了,怎么连人家的爹都捎上一起说了呢
本来姓牛的这就要走了,一场热闹就要收场,那卖毛笔的青年人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怒道“当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吗你定是王家人找来闹事的我爹至今在大牢,生死未卜我与妹妹和娘亲早上起来,做一些毛笔,糊口度日,你们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姓牛的没有听明白这青年说什么倒是听见了后面半段,笑道“合着你爹去做了大牢啊难怪了,好人家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是卖假的狼毫笔被人抓了你爹都被人抓走了,你还吃了熊心豹子胆,继续卖这种货色吗”
姓牛的没有听明白卖笔青年的前半段话,他的同伴,姓李的中年男子是听懂了的,急忙道“牛兄,人家可能是误会你是来故意捣乱的了算了,走吧,别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韦宝也忍不住道“你们的确像是有误会,再说,为了一支笔,犯不着这样吵架等下惹来了捕快就麻烦了”
韦宝说的没错,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府,顺天府,东厂,锦衣卫,衙门口多的很,在天子脚下找麻烦,不是活的腻歪了吗
果然,韦宝的话起了作用,那姓牛的男子闻言,狠狠瞪了那卖笔的一眼,没有再吭声。
韦宝冲那卖笔的青年笑道“你可能误会了,这人不像是你说的什么王家派来的人他就是真的认死理,觉得你的毛笔不是狼毫做的,而是鼠毛做的”
“这位兄台,我可不是认死理啊,就是鼠毛做的你是这人托”那姓牛的男子一听不乐意了,立刻瞪着韦宝。
韦宝微微一笑“你看我这身打扮,像是这卖笔之人的托吗”
韦宝一声华服,只要是眼睛没瞎,都应该能看出韦宝这一身上下,就算不算饰品,光是衣衫,至少也得几十两纹银
姓牛的男子也觉得不像,却不肯丢面子,嘟哝道“那谁知道啊骗子生意好做啊,生意越做越大,为了买卖,多置办一点好行头,不也很正常吗”
韦宝被这姓牛的给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