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两班官僚出身西人和南人的庶子,由于庶孽禁锢法而无法出仕,整天饮酒作诗,发泄对社会的不满,号称“江边七友”,又爱读中国小说水浒传,受其影响干起抢劫官银的勾当。
李尔瞻等趁机唆使他们将矛头指向永昌大君,称他们受金悌男仁穆大妃之父的指示,劫持官银作谋反本钱,拥立永昌大君,并让大妃垂帘听政。
光海君遂下令逮捕金悌男,将他赐死,还有一个牵连者郑浃则招供遗教之事。要动永昌大君还得越过宣祖遗教的坎,所以李尔瞻等宣称宣祖命七臣保护永昌大君的遗教是宦官闵希謇伪造的。
遗教诸臣柳永庆已死纷纷上疏划清界限,但皆被罢官。李尔瞻还不断请求处死永昌大君,光海君不予批准,最后决定废永昌大君为庶人,流放江华岛围篱安置,次年被江华府使郑沆杀害。
与此同时,大北派掀起“废母”之议,“母”就是光海君的继嫡母仁穆大妃,她不仅受七庶之狱的连累,还被指控在宣祖临终前让宫女对懿仁王后之像施展巫蛊,来给宣祖续命。
所以李尔瞻指使儒生李伟卿上疏,称“母后内作巫蛊,外应逆谋,母道已自绝。”
随后掀起废母之议。反对者认为无论如何也要对仁穆大妃尽孝道,支持者则强调忠比孝更重要。最后,反对废母的西人和南人官员被指为“不忠”或“护逆”,几乎被尽数逐出朝廷,于是光海君初年的联合政府彻底瓦解,以李尔瞻、郑仁弘为首的大北派独占政权。
万历四十三年1615,光海君自庆运宫西宫移住昌德宫,而将仁穆大妃幽禁于庆运宫,但没有废黜她。
万历四十五年1617八月,恭圣王后获得明朝承认,随后废母之议再起并达到,李尔瞻等不仅指使百官宗室780余人“庭请”废黜仁穆大妃,还组织汉城民众参与“讨逆”,制造舆论。
光海君只是下令贬黜仁穆大妃的尊号,称之为西宫,并未废为庶人。
随着后金的威胁日益严重,波及整个朝鲜的废母闹剧遂告收场。
在此期间,大北派又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制造申景禧之狱,使定远君的儿子绫昌君李佺朝鲜仁祖之弟成为又一个牺牲品。
至此,光海君王位的威胁者基本被清除。
进入万历四十六年1618后,朝鲜政治生活的主要内容由“废母”问题转移到外交问题。
当时,出身建州女真的努尔哈赤初步统一女真各部,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称汗,建立后金政权。
万历四十六年1618四月,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袭击明朝抚顺,揭开明金战争的序幕。
在此前后,明金双方都在拉拢朝鲜,后金自万历四十五年1617冬到萨尔浒之战前至少四次致书朝鲜,开示反明之意,离间明鲜关系。
万历四十六年1618闰四月,朝鲜方面正准备将“胡书”报告明朝,明朝辽东巡抚李维藩、镇江游击将军丘坦、蓟辽总督汪可受要求朝鲜出兵助明的咨文、票文和檄文就接连送来了。
面对明朝的征兵要求,光海君与众臣意见对立,他认为“我国三边防备自守不暇,举单弱不教之卒,入援天朝,有何所益”并判断“老酋桀骜,虽以中朝兵力,未能必其一举剿灭”,要求备边司搪塞明朝,并劝告明朝也慎重对待,自己始终不愿出兵。
而绝大多数大臣都主张出兵以报答明朝再造之恩,同时消灭努尔哈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