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凤急忙低声道“爹,这不是屋里只有咱们俩人吗你这么谨慎做什么”
连连腹诽,难道这些不是太监是正常男人
“两个人也不行需防隔墙有耳”吴襄郑重道“能不能学学韦宝看人家一个才14岁的人,平时说话办事多干练”
吴三凤撇了撇嘴,很不服气,但不敢回嘴。暗忖韦宝算个屁,不就是运气好点,比较会钻营,会拍马屁吗
“你现在赶紧赶往山海关,将这里的事情详细告知你舅父”吴襄急切对吴三凤道。现在没有功夫跟吴三凤闲扯,若是换做平常时刻,吴襄少说还要教训吴三凤一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爹,我这几天,来回从山海关往抚宁卫跑,又从抚宁卫往山海关跑。我都快成马了”吴三凤苦着脸道。
“快去没时间了”吴襄焦急的退了吴三凤一把。
吴三凤这才感到事情严重,父亲平时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的,急忙边穿戴,边出门,招呼自己的随从赶紧备马车。
吴三凤边走边回头,很想问一问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父亲这么急着叫大家,是不是真的想对韦宝低头
吴襄的随扈们速度很快,效率很高,很快将一大帮人聚齐,此时仍然没有天亮,正处于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整个世界冷嗖嗖的。
众人和吴三凤之前的反应一样,都嚷嚷着大晚上的,到底有啥急事
吴襄将韦宝的来信念了,然后拿给众人传阅。
辽西辽东的富户们听完之后,所有人一阵哗然。
“韦宝这是什么意思主动给咱们写这种信,是怕了吗按理说,怕了不该这么嚣张了吧”
“他想要咱一半的银子退回六成的金子想的可真美要退就全部退回,从此这事不提了”
“对要么就全部退回,没有条件可谈他韦宝算是个什么玩意乡里小儿也也敢跟祖将军吴大人叫板了”
“让祖将军带大军去,将韦家庄杀个鸡犬不留”
不少富户狠命叫嚷,恨不得现在就将韦宝抓过来千刀万剐。
“但韦宝说了,正午之前,咱们不到韦家庄去,他就要将银子都交给京城来的公公们啊。”
“韦宝那厮真的有可能做的出来,看的出来,这人办事挺果断的。”
“他敢也就是吓唬你们罢了”
“对他这是嘘声恫吓,我不信他真敢跟咱们这么多人作对”
“他怎么不敢他要是不敢的话,也不敢跟吴三公子比武了,这些都是赌金,都是咱们输给韦宝的本来就是人家的银子否则那日祖将军为什么不敢将金银都抢回来啥事到了不能解决的时候,还不是要想想正理”
不知道谁说到了讲道理,没有人吭声了。
的确,这件事情,从道理上来说,完全站在韦宝这一边,既然已经承认韦宝赢了吴三桂,比试都结束了,人家银子都收了,还说什么
再说当初都是大家自动交的赌金,还不就是想赢钱呗又没有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众人七嘴八舌了一炷香功夫,很快又安静不下来。
吴襄也没有打算让大家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大家谈论。
吴襄此前就在设想这种可能性,在设想向太监们行贿,和听取韦宝的意见,哪种损失更小
并且,最重要的还是这些富户们的意见要能统一。
毕竟大家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这事情要是不能统一认识,那以后祖家在辽西辽东的话,就没有分量了
这是最关键的,吴襄深深懂得,维护祖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