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通知了准没错,不通知说不好还有受责罚,那我放鸽子了。”
“嗯,放吧”
扑棱棱,一只灰色的信鸽在这大雪天的寒夜中腾空飞起,往山后飞去。
张建平等人被抓住了,只能暂时把他们送进不远处的窝棚看押,这三个绺子不能乱走,要等着山寨来人。
另外一边,王四刀遇到的情况也相同,一帮人也被抓住了。
王四刀比张建平有血性一些,本来想反抗的,后来想想还是就犯了,觉得他们就是脚夫,即便是绺子帮跟韦宝有仇,也不至于会杀了他们。
等到老林子绺子帮山寨接到了岗哨飞鸽传回的消息,此时天已经麻麻亮了。
昨天中午他们就接到过一次这样的消息,大当家震天北当即派出二当家常五爷和顶替了谭疯子位置的新三当家侯三各带一队人马前去,弄了一帮空手的脚夫,等了好一阵又等不到韦宝带人过来,所以侯三在和二当家常五爷商量了之后,两个人将一众脚夫索性都带回了山寨。
老林子绺子帮的山寨离着岗哨的位置也得一个时辰的路程,来回就得两个时辰,这大冷天的,又在外面等了一两个时辰,来回一折腾就花了四五个时辰。
没有想到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此时还早,收到消息的哨兵却也不敢怠慢,急着去通知大当家。
震天北昨天喝酒喝到深夜,刚睡下两个时辰不到,此时被叫醒,不由大怒“这么早,报丧呢”
“小的不敢,回大当家的话,是山下发来消息,有兔子过卡。”绺子禀报道。兔子指的是走货的商队。
绺子们大抵不识字,传递消息之时,只能报告是商队还是官兵,然后报告数量,这些都是用绑在鸽子脚上的蜗杆显示的。
震天北一看又是10个人,奇道“不会又是昨天白天一样的事情吧这个韦宝,还真特娘的会耍花招”
汇报的绺子不敢接话,规规矩矩的垂手站在旁边。
“你去把二当家和三当家找来”震天北不耐烦道。
“是,大当家的。”绺子岗哨答应着,赶紧下去。
昨天震天北就是为了安慰二当家常五爷和三当家侯三两个人大雪天的在外貌奔波了四五个时辰,才和两个人喝酒喝晚了一些,现在再去喊两个人起来,内心有点愧疚。绺子做的就是这些事情,本来没有什么好愧疚的,最关键是空手而归,这对于绺子来说是很不吉利的,否则绺子每次出门必定有所收获,回来都是大吃大喝庆功酒,还能分得财物。
常五爷和侯三过来的时候,震天北已经接到了第二只鸽子发回来的消息,一只鸽子是大路上的哨卡发回来的,一只鸽子是小路上的哨卡发回来的,两个消息如出一辙,像是双胞胎一般。
震天北简单的将情况一说。
侯三率先发牢骚道“大当家的,该不会又是姓韦的那小子跟咱们瞎捣乱吧肯定又是雇了几个脚夫,空手背货从咱们这儿过他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让我带人马直接到金山里将那小子做了得了”
“不得胡来金山里离着山海关不远,海阳镇也有一帮官兵,跑到那里直接杀人,弄不好就回不来了,而且他既然敢跟吴大公子叫板,会没有准备要不然谭疯子怎么吃的亏”常五爷当即阻止道。
震天北听见谭疯子三个字,心中一阵凄凉,谭疯子到绺子帮也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混到了三当家的位置,对于震天北来说,一直是拿谭疯子当成一个贴心兄弟的,要不然也不会提报谭疯子。
之所以在谭疯子受伤后对谭疯子不闻不问,让谭疯子两个亲近手下看不过眼,而冒着天大的风险带谭疯子下山治伤,那都是因为一方面,谭疯子的伤太重了,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