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种类的魔物特征出现在了加勒特的身上,而且每一种都并非寻常魔物,他进行了针对不同部位不同器官的变形,让自己成为一只非自然的怪物。
这些魔物特征的拼接经过无数魔物和生物,甚至是人体结构的专家一同研究排列出来,这些本毫无关联的生物组合在一次后力量以幂级数高速增长。
鲜血顺着梅丽尔的手掌留下,而她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就完全恢复,格兰特的胸襟已经红了一大片。
梅丽尔无法接受。
不是因为自己无法战胜加勒特。
而是因为加勒特在十分钟前还是一个她随手就能捏死的弱者,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这位科学家就变成了一只恐怖的怪物,而且还是她十分熟悉的一类变形怪。
她花了一生的时间变成现在的她。
小时候和姐姐在老师的督促下经历了那么多刻苦训练,年轻时和格兰特一同猎杀魔物,发生了各种事情,和格兰特分开后遭受了那么多次背叛,又反过来背叛别人,杀死了将自己视作半个女儿的老师只为获得她一生的杰作“剥面者之杖”。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手握着足以猎杀所有变形怪的终极武器,正打算施展自己抱负的时候,忽然之间猎魔人就成了过去了。
没错,他们是有过强盛的时候,也有过衰弱的时候,取决于魔物有多么猖獗,自从东征之后,猎魔人的数量就日益衰减。
但她从未想过有消失的一天。
他们失业了,转瞬之间,所有魔物都被消灭了,剩下来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猫咪般温顺的生物。
她无所适从,看着这个陌生的新世界,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成为了一名赏金猎人,话说回来她还算适合这个职业,不过就是杀人,杀人,杀人,杀人而已,她早就习惯了。
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可能丧命,渐渐麻木沉沦,出任务,拿钱,挥霍,出任务,拿钱,挥霍,她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直到她收到了一封信。
来自某个早已忘却多时的老朋友。
梅丽尔深呼吸着调整着身体的平衡,同时侧头看了眼伤势不轻的格兰特。
她手中握着的短杖本应是能通过影响变形怪的控制中枢,而破坏他们变形能力的,可是加勒特这种身体变化并不是通过变形能力维持的,而是他体内的配套机械装置。
她还记得那一天。
他们也是陷入了这样的绝对劣势。
当时格兰特的两个好朋友并不在,只有她和他。
格兰特比起自己多年前印象中的变了许多,变高了,变成熟了,有胡子了,也英俊了不少,但他却也一点都没变。
正如当年两人一样。
遗憾的是她变了。
两人在那一战中配合地就如往日般默契,但是他们的想法和观念却再也没有重合的地方了。
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熟悉,但精神却渐行渐远了。
“你是如何获得这个力量的,我不相信这是可以复现的科技产物。”梅丽尔质问道。
加勒特也毫不在意吐出龙息
“你想拖延时间想知道我这个状态能够维持多久,很遗憾,经过我的多次训练已经足够久了,不过你虽然很惊讶,但我却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
“一次变形状态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而且即使是经过锻炼,达到你们口中二阶的人类,也只能够维持十分钟就会丧失生命。”
梅丽尔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