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之前在乔治手下当了三个月的学徒,还是更早前在弗斯大教堂当神父,还是如今在白狮会成为提尔最信任的副手,他都只是为了一件事情复仇。
而他现阶段的的目标就是摧毁原初之火在英兰斯的扩张,他需要不断衰减原初之火的力量。
他的执念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强烈到就算他死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寄生者也会继承他的意志,被仇恨之火所驱使着向前。
他们种族死亡所带给同类的提升并非简单的一加一,而是变形能力,干扰能力,精神力量,天赋,技巧的全面增长,而且继承的记忆越多,每一份新的记忆带来的力量也越强大。
但他宁愿再也不增加任何一丝力量,也不想接受到同族的记忆。
他们种族的仇恨固然重要,但每一位活着的族人都是他最亲密的同胞。
而且他现在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了,除了无法干涉物质之外,他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能力的干涉范围也已经几乎要覆盖整个大陆了。
伪装成乔治弟子的时候,他名义上的父母即使远在其他城市,也会产生对自己这个新儿子过去的完整记忆。
只不过他的能力还有着少许的限制,对于精神力量和意志强大的人,他不能变成能变成对他们过于重要,以及让他们敬畏或惧怕的身份。
他不能让乔治认为自己是亚瑟的兄弟,但却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乔治的学徒,而且他完全不会起疑。
唯一的漏洞就是由于无法改变现实物质,所以有足够聪明的人也许能够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他的异常,但也很难确认他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更不要说,每过几个月,他就会改变一下身份,不仅如此,他还会仔细挑选新身份,比如说白狮会的十四位副手之一,就是一个足够神秘的身份,不容易导致别人的怀疑。
好了,是时候清理下巴顿的尸体了,以及路过的小虫子了。
阿伯特死死捂住了嘴巴,借着树叶遮挡着身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为了给快要毕业的学生们办个宴会庆祝一下,阿伯特专门来城外找找有没有小型猎物可以抓回去烧烤。
要知道在城里当老师之前,他在自己的家乡也是一位出色的厨师,镇上的猎人时不时也会带他一起狩猎,就是为了能在狩猎过程享用美食饱腹。
但是他却看见了前所未闻的骇人一幕。
他笨拙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惊悚的尖叫被卡在喉咙无法吐出。
那个男人将手伸入了巴顿神父的下腹部,却精巧地保证了巴顿神父的勉强存活,在一段长篇大论后,又在那充满癫狂和满足的笑声之中,活生生地将他的脊椎活生生地扯了出来。
就像拔断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触须一样。
看到这里的阿伯特终于忍受不住,咬紧牙关,企图用这种办法挽回自己接近崩溃的理智,并且祈求女神不要让他注意到自己。
女神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祈求。
帕尔转过头来,直直地朝着阿伯特的位置走来。
阿伯特想要的大脑告诉自己,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转身撒腿就跑,再不济就是从背上拿出猎枪,但是他的身体却做不出这样的行动。
超乎常理的恐惧和不安从他的心中升起,让他失去了对运动中枢的控制能力。
看似寻常的杀人犯在他眼中的形体也变得飘忽不定,阿伯特隐约察觉到了,眼前的生物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表,却说不定连有机生命体都不是。
那是藏在最深邃噩梦中的可怖生物,超出人类意识理解的邪恶种族。
那是伽芙南女神见到也会心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