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杀使团已经无足轻重了,只会引来朱棣的雷霆震怒。
胡一元挥挥手,“吾儿别急,此事并非不可弥补,不过当下还是不宜再动手了,接见使团罢,我们还有大量的时间来筹划后面的布局。”
于是箭雨停了。
黄昏没有庆幸,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大殿内,隐约可见里面坐着的两个黄袍身影,强行将心中的杀意压下去,对娑秋娜道“清点伤亡。”
劫后余生的钟量抹去额头冷汗,无惧殿前的大量安南守卫,拿着陛下的手诏和国书,径直前行,进入大殿宣诏。
殿内传来了胡汉苍父子的声音“臣听旨。”
安南之王。
亦是大明之臣,以臣自称。
娑秋娜仔细检查了回来,低声道“还好,箭雨持续时间不长,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不过都无大碍,休养些时日即可恢复如初。”
黄昏颔首,看向站在一旁,满脸冷汗,正在拔出手掌心箭羽的乌尔莎,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胡汉苍父子死定了
他俩绝对不可能活着被押送回大明的京畿。
我黄昏说的
感受到黄昏的目光,乌尔莎抬头看了一眼,没吱声,手上猛然发力,将切断了尾部的箭雨,从箭头位置处拔出,顿时闷哼一声,痛得浑身失去力气,跌坐在地。
黄昏轻叹一声,“大家就地包扎伤势。”
说完也走入大殿。
娑秋娜没去,她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其他女子,最后目光落在乌尔莎身上,挨着乌尔莎坐下,用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他喜欢你吗”
为了黄昏徒手接箭,作为女人,娑秋娜哪能理解不出这里面的意味,先前乌尔莎那刹那的犹豫,娑秋娜就看在眼里。
她帮娑秋娜挡箭,是用匕首。
帮黄昏挡箭,却用的更为稳妥的手谁轻谁重,在危机时刻的本能反应中,一目了然。
乌尔莎喜大官人
乌尔莎低头不敢说话。
娑秋娜又问道“上床了吗。”
她近些日子贴身保护黄昏,若是乌尔莎的心沉沦到黄昏身上,以西域女子敢爱敢恨的作风,乌尔莎肯定会很主动。
只要乌尔莎主动,黄昏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得沦陷。
所以
乌尔莎和黄昏之间很可能已经有了床笫之欢。
乌尔莎嗫嚅了几句,最终默默摇头。
没有。
从被选择成为娑秋娜死士的那一天开始到如今,这是乌尔莎第一次骗娑秋娜。
娑秋娜盯着乌尔莎看了许久。
罢了,不管乌尔莎有没有和黄昏滚床单,结果都一样,反正像大官人这样的人,你绝对不要奢望靠一个女子把他掌控。
实际上娑秋娜心知肚明,对于大明的上层建筑,希望用女人来控制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上层建筑的老爷们,没人会缺女人。
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或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而保有的一丝幻想、
人呐,有时候就是不想认命。
娑秋娜心中隐然觉得有些难受,为乌尔莎不值
大殿之中,胡汉苍已经接过朱棣手诏,手诏的内容,其实就是历史上1403年的那封圣谕,只不过因为靖难余晖而被延后了一年,手诏内容比较书面,翻译成白话文就是,朱棣说你们父子先把侵占的广西思明府禄州、西平州、永平寨之地赶紧给老子还回来,还有你们屡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