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见胧月仙尊不语,便回答了他“师父说几日后八大宗门会召开宗门论谈大会,我们正在商量要怎么鼓动其他宗门的大能支持出世这一抉择。”
无论他是否咸鱼,从周正的角度来看,修真界本就不应该插手凡尘界的事。
邱鹤幽冷的眸光微动,摇头道“前一段时间傀儡咒闹得沸沸扬扬,而中傀儡咒的都是大宗门间颇为重要的一些年轻弟子,他们的师尊肯定不会想自家弟子因此丧命,这次的投选恐怕有失公正。”
胧月仙尊终于说话了“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虽有,但师尊想必不愿意听。”邱鹤苦涩地笑了声。
“尽管直言就是。”
岁岁扒拉着宋祁衣摆,宋祁便弯腰将他抱在怀里,听得邱鹤道“我若直言,师尊也不会信我。”
胧月仙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弟子,他才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如花似玉,身姿挺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瘦弱,却也已好看得不得了,哪怕那张嘴很恬噪,也无法遮掩眉宇间常年带着的忧郁。
邱鹤也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怀疑三师姐,乔沉月。”
“胡闹”胧月仙尊拍桌站起,眼中的怒意压了又压,最后重新坐了回去,疲惫地揉着额角“当年的事,你还在怪罪我”
“就说了你不信我。”邱鹤习以为常地一弯膝就跪在了地上,垂着头掩不住的失落“这事我确实反复推论了许久才跟你说出来,很多证据都指向三师姐,你也知道她是雨国的大公主,必然不会置身事外。”
胧月仙尊再次恢复了他那副懒散的模样,靠在软椅里,呼了口气“你们一个个,真是不让我省心。”
话语一转,他道“祁儿,回去休息吧,几天后跟我出去一趟。”
“我能一起去吗”邱鹤抬眸眼巴巴地看着胧月仙尊,眼底显出卑微的讨好,看得宋祁于心不忍。
胧月在那样的目光中沉默了一阵后,烦躁地挥了挥衣袖“想跟去就跟着去,都下去吧。”
邱鹤露出小奶狗一样的笑,站起身一溜眼跑走了,生怕胧月仙尊后悔似的。
宋祁也抱着岁岁带上门离开,对于邱鹤身上发生过的故事越发好奇,一路上都在脑海里疯狂回忆,但也只能想起些片段,并不完整。
“师兄在想什么”岁岁伸着小手勾着宋祁的脖颈,眼睛里盛着的笑意像是在酝酿一壶陈年老酒。
宋祁道“我有点好奇,为什么邱鹤在仙门中不受待见,他的性格明明很放得开,跟谁都能勾搭上,不至于老是被安排一些打杂的事。”
“师兄问我啊,我知道的。”岁岁亲了一口宋祁的脸颊,又黏黏糊糊地连着亲了好几口,眼底是浓浓的眷念。
宋祁被亲得脸红,躲了又躲,不得不把他的小脑袋推开,道“我都不清楚,你怎么知道”
“我跟三师姐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嗯跟我也说说。”宋祁心底的八卦火苗蹭蹭直冒,把耳朵凑过去听岁岁讲。
岁岁道“乔沉月说,邱鹤的父母原本是胧月仙尊的师弟师妹,之后判出宗门并带走了许多典籍,导致宗门大创,妖道趁虚而入,那一次玄真派差点就被那对夫妇整跨了。”
“时候胧月仙尊奉大师祖之命,大义灭亲斩了他们,可唯独对他们的独子于心不忍,认为这些事不应该迁怒一位稚童,便不顾众意将人收入座下教养,所以现在玄真派许多大弟子们都不待见邱鹤。”
宋祁咂舌,这邱鹤和胧月仙尊之间,可隔着血海深仇啊。
岁岁说完,见宋祁被惊得眼尾都红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