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原想收你为义子,想了想,朕如今儿子们也不少,倒是朕的亲兄长裕王身后没有子嗣,朕想让你当他的儿子,继承裕王的香火,你意下如何”
皇帝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翼遥本来就是裕王兄的儿子啊,他找了十九年才找回来的孩子,凭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认回来
就因为他不是生在皇家大院就因为不是内务府的人安排的接生,不是他们看着生的如果他们说了才算,那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你本就是裕王兄的儿子,难道你不想认祖归宗”皇帝问道。
认祖归宗什么的,对翼遥来说不重要,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做一头孤狼,单打独斗,生与死,他都不惧。但他此时牵着一段红绸,红绸的另一头是他的新娘子,他不再是一个人了,将来还会有孩子,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儿跟着自己一样,如浮萍一般没有根基地飘荡。
想到这里,他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玉佩来,递给皇上。看到玉佩,皇帝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接过来,反复看了看,的确是曾经他皇兄经常佩戴的那块玉佩,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小就在我身上,有一年冬天,被人扔到了荷花池里,为了这枚玉佩,我跳进去,摸上来的时候,我差点冻死了。那时候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没有了玉佩,我就再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了”
“所幸,找到了”
皇帝不再犹豫,吩咐礼部的官员,“为翼王殿下上玉牒,改封翼王为裕王,朕的裕王兄有后了”
皇后朝太子望了过来,可是太子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翼遥将秦蓁送到新房后,就回来送皇帝与皇后,太子落后一些。翼遥与他面对面,有些相顾无言。身为男人,翼遥自然能够感觉得到太子对秦蓁那看似无,实则有的情愫,尽管太子掩饰得非常好,但翼遥秉持着狼的本性依然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原本我没想拿出来的,但今天”
“我知道”
太子抢了翼遥的话,“就算你不拿出来,总有一天我也会逼你拿出来的。你可能体会不到,当你一直拥有权势,得来一切都不费心力,你或许就习惯不了,一旦有一天失去这一切的那种无力。”
“我不希望阿蓁有一天要体会这些。她或许会为了你,什么苦和羞辱都甘之如饴,可是,可以避免为什么一定要去承受你是在怕什么怕我猜忌你”
“不,没有”翼遥明亮的眼里充满了自信与得意,“你会需要我,太子殿下,再也没有谁比我更合适当一员骁将,与曾经的镇远侯一样,为大乾带来平定与安宁了”
他说完,一展手,“恕不远送”
太子一笑,抬手拍在他的肩上,“裕王兄,希望你我还有我们的下一辈,不要再经历曾经父皇他们经历过的那种悲苦,也希望有你我,大乾能够走向繁荣昌盛,愿百姓们能够休养生息,我们身边的人能够安享富贵。”
“殿下悲天悯人,乃大乾之福,臣必当竭力效忠”
翼遥回去后,在酒席间敬了一圈酒后,由王府长史安顿宾客,他自己寻了个由头,梳洗一番后,就回到了新房。
秦蓁还搭着盖头坐在床沿,翼遥进去的时候,恍惚了一下,似乎眼前的场景在他漫长的生命轮回中不止一次地出现过。屋里的人看到他来,都退了出去,旁边放着一杆喜秤,翼遥去握喜秤的手颤抖几次,他都没有握准,声音也在发抖,“卿卿,是你吗”
他突然很害怕,从前的种种走马灯般地在他眼前晃过,翼遥索性抓住了盖头的流苏,轻轻一扯,他蹲了下来,仰头看着秦蓁的脸,是他的卿卿没错,再也不会分开了啊,从今往后,他们是拜过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