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别说他家小小的废品站能不能卖十万块,估计连生存下去都成问题。
其他几家废品站的老板也都是同样的想法,若是放在以前,这收废品毕竟还是赚钱的生意,虽然辛苦一些,但总算也能养家糊口,每年的年末还能有些富余。
所以,就算涨价导致废品站卖不出去,他们也能自己继续经营,但现在听说午旗瀚要在村子里扩建、盖造大型的废品分类收购站,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以后在村里的废品收购行业里,哪还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一伙人商量半天也想不出来好办法,毕竟只有他们六家没被收购,已经是整个村子废品收购行业里的少数,并没有足够的话语权,更何况他们六家趁机联合涨价也是事实,想要再重新掌握话语权,几乎没有可能。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田硕只能让这六家废品站的乡亲带上所有亲戚、朋友、干活的工人,跑到午旗瀚家里来示威,即希望午旗瀚的父亲能念旧心软,也希望午旗瀚会胆小怕事,最后被迫无奈接受他们两倍的价格。
“小旗,你要想清楚,田硕跟牛二他们都是什么人,如果他们一心捣乱,只怕厂房绝对没那么轻易建立,至少这些乡里乡亲也会站在他们那面。”
对于牛二的威胁,初生牛犊的午旗瀚并不在意,但午爸爸却不得不正视对待,最近这些年,他们午家的废品站虽说生意还不错,不过对于后盐村废品的价格,还是田硕这帮混混根据市场价制定。
比如纸类收购价三毛钱、出售价六毛钱,那大家就都要严格遵守,但田硕他们却可以五毛钱卖,看起来便宜的一毛钱并不多,但有些厂子就会仔细到一毛钱,毕竟一吨也能省下二百块,这样田硕他们一群人就能在竞争中存活。
午爸爸的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已经在田硕一伙人的压力下变弱,田硕也将午爸爸的转变看在眼里,嘿嘿一笑。
“午叔,你是得好好劝一劝小旗,别总是犟驴的模样,毕竟咱们才是一个村子的乡亲,每天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为了外人的钱,伤了咱自家的感情”
田硕递给午爸爸一根香烟,帮着点燃,“午叔,大不了我跟大家商量一下,互相都退一步,不用三倍的价格,我们剩下六家废品站全都两倍价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