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光眼,都是这么多年收购废品留下的职业病,塑料制品有一大部分是医疗废品,各种不知名的液体蒸发,或者手上沾染后揉眼睛,所以对皮肤和眼睛造成的伤害,太多年了,发现的时候医生说已经不能根治了。”
“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还跟着一起做收废品的生意老一辈人辛苦,但现在社会已经变了,年轻人已经有更好的就业机会了,哪怕去外面饭店打工,也比在这里要强吧当然,打工肯定没有自己做生意赚得多。”
申大鹏探头看见客厅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他过去都要低头的小房门,估计是其他两个卧室房间,厨房肯定不是在屋子里面。
刚才在进屋子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小房间,黑色大铁锅里面还放着豆角炖土豆,上面盖着网布,苍蝇在上面来回悠闲地漫步,细细品尝着没有荤腥的美味。
房间的摆设看起来有些跟北方大部分家庭不一样,北方家庭里一般都是高脚桌,高板凳,这种矮脚桌和马扎在其他一些地区更常见,尤其是午旗瀚说话的口音,并非京郊的燕北味道,而是稍稍带有浓重鼻音。
“爷爷和爸爸不让我干活的,是我现在没事干,才胡乱忙一忙,找一些有用的零件,把爷爷的收音机修一下。”
午旗瀚憨厚的笑了笑,“其实都是我自己没能耐,考不上大学,所以我就干脆不念了。”
“你也是今年高考的吗”
申大鹏好奇的问一句,拽过一个马札俯身要坐。
“等等。”
午旗瀚抢先一步把马札擦了擦,才让申大鹏坐下,“爷爷为了让我受到更好的教育,在我上学之前就从陕甘举家来到京城,十年寒窗苦读,今年本来都考上农业大学了,最后因为学籍和户口的问题,高校没录取我。”
“那有些太可惜,农业大学也是个不错的学校。”
申大鹏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男生居然也是个大学生,有些难以相信,居然甘心在这里收废品。
“其实也没什么,不念书也一样生活,大不了跟我爷爷和爸爸继续收废品,一年也能赚个几万块,比给别人打工强多了。”
午旗瀚的话语间流露着对不公平待遇的无奈,但并没有对社会的不满和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