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栀不顾陈玉楼的阻止,只扯了一跳绳索,独自跳了下去,一具高大的人形棺材就斜斜的戳在面前。由于“乌头肉椁”正在腐烂溶解,所以使这眼窝慢慢变大,献王的棺材刚好掉了进来,斜倚在其中,棺材本来就不小,加上张栀也跳到眼穴里,其中的空间显得非常局促,进退伸展都不得便。
这时头上灯光一闪,是鹧鸪哨在上边探着身子,焦急的对她说“张姑娘,快上来,尸洞正在不断扩大,再晚一点咱们都出不去了,那雮尘珠不要也罢,总不能因为我,连累你和陈兄都在此送了性命。”
张栀回说“现在走自然是走得脱,但回去后还不把肠子悔青了,这肉椁年头太久了,深处没有那么快形成尸洞,给我三分钟两分半的时间就够了,你快让陈大哥把开棺的设备给我扔下来。”
张栀原想让鹧鸪哨和陈玉楼先撤到外边等她,但是知道这种话说了也没用,她留在这里,他们肯定不会答应先行撤退,只好让他们在上边协助,尽快做完大事,一同跑路。
片刻之间,献王的内棺就已经被张栀探明,这是一口半人形的“玉顶簪金麟趾棺”,上边有个人头和两个肩膀的形状。玉顶金盒。封口处是四个黄金“麟趾”交错封闭,因为献王打算尸解后升仙,所以棺盖都未曾楔实。先前看这“玉顶簪金麟趾棺”落入眼穴的时候,中间好象裂开了一条缝隙,其实那是因为表层的肉椁尸壳,受到空气的侵蚀所融化。露出中间一道殷红胜血地玉顶。
眼穴中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进来了,陈玉楼和鹧鸪哨空自焦急,却没办法下来帮手,只好把工具递下来给她,张栀迅速用探阴爪把麟趾一个接一个的撬开,然后将玉盖用力揭开,里面立刻露出一具尸体,冠戴掉落在了脚下,头上只戴镶金嵌玉的折上巾镤头,身着黑色蟒纹玉甲敛袍,腰挂紫金带,不是献王更是何人。这献王的尸体果然像原著中说的口鼻双眼几难以分辨,好像是融化在了脸上,显得人头上平滑诡异,如同戴了张玉皮的面具,显得十分怪诞。
张栀此刻根本无暇细想,立刻去掰献王尸体的右手,手中是很多墨玉指环,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黑色杂质,便都塞到了携行袋里。随即伸手一摸献王的脖颈,对准了位置,用匕首割下他的头后迅速向上攀爬而去,忽然一阵抖动,不用看也知道是献王那没有脑袋的尸身,正在向她追来。
陈玉楼和鹧鸪哨焦急的催促声正从上方不断传来,后面那具无头尸正紧追不舍,张栀主动出击,转身停下就是一盖发丘印,见无头尸开始化成污水,张栀连忙爬出眼穴。
四周的肉椁已经彻底变了形,似乎是牛羊的内脏一样,内中无数的肢体正在不停蠕动,看来不出几十秒,这里就会完全形成“尸洞”,好在进来的入口还在,只是也长满了黑色黏膜。张栀夹着献王脑袋,忙叫陈玉楼鹧鸪哨逃离。
三人则路向外便冲,陈玉楼百忙之中,还不忘了问张栀“那东西是颗人头还是明器”
张栀边跑边告诉他“这献王的脑袋,就是咱们要找的珠子。”鹧鸪哨听到已取到了雮尘珠,精神也为之一振,与张栀和陈玉楼一起,三步并作两步,冲至入口处,迅速挥动工兵铲,斩破遮住入口那些腐肉般的黏膜。
三人跃出了肉椁,那大空洞里的情况依然如故,只是多了些尸蛾在附近乱飞,陈玉楼往角落中打出一枚照明弹,将四处零星的尸蛾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