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痋人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殿中,躲在黑处想乘机偷袭,结果扑过来的时候刚好撞到了枪口上,被陈玉楼扔过去砸厉鬼的黑驴蹄子打中,掉在了壁画墙上。
这个黑驴蹄子误打误撞,竟砸到了那痋人的左眼上,直打得它眼珠都凹了进去,流出不少绿水,疼得嘶嘶乱叫。
此刻来不及细思,壁画墙顶端的独眼痋人已经从半空蹿了过来。张栀手中的枪连开三枪,将它从半空打落,下边的鹧鸪哨当即赶上补了几枪。
鹧鸪哨抬头对他俩喊道“还有不少痋人也跟着进殿来了。”说着话,继续扣动扳机,黑沉沉的宫殿中立时被枪弹映得忽明忽暗。
张栀对陈玉楼说“它们一定记得咱们身上的气味,所以才穷追不舍。不过这些家伙生长的速度这么快,一定是和葫芦洞里的特殊环境有关,它们离了老巢就不会活太久。”
陈玉楼急着从石碑下去取冲锋枪,于是一边爬下石碑,一边对下面的人喊道“趁它们数量不多,尽快全数消灭掉。它们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存活太长时间,咱们只要能撑一段时间就行”
趁众人不备,悄悄溜进宫殿中的痋人大约不下数十只;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体形不小,一时难以全数消灭,只好借着殿中错落的石碑画墙与它们周旋。之所以没有大批的涌进来,大概是由于其余的体形还没长成,抵挡不住殿中的虫药药性,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长短的事。
陈玉楼下到地面,只见那只受了重伤的痋人正蹲在黑鼎的鼎盖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张开四片大嘴,嚎叫发泄着被大口径子弹搅碎筋骨的痛楚,以及它体内流淌着的毒血中所充满的那些女奴无尽的怨恨。
受伤不轻的痋人见他随后追到,立刻发了狂,恶狠狠的用双肢猛撑鼎盖,借力向他扑来。它的力量大得出奇,这一撑之势,竟把黑色铜鼎的盖子从鼎身上向后蹬了出去。
陈玉楼只好横起冲锋枪架住它的脖子,想不到对方似乎力大无穷,扑击之力丝毫不减,把他撞倒在地。陈玉楼顺势一脚蹬向那痋人的肚腹,借着它扑击的力道,将它向后踹开。那痋人的头部正好撞在壁画墙上,雪白的墙体上立刻留下一大片黑色的血污。
陈玉楼见那痋人仍没死绝,便想上前再用枪托把它的脑袋彻底捣碎,却听背后发出一阵沉重的金属滚动声,好像有个巨大的车轮从后向他碾压过来。
陈玉楼不敢托大,赶紧一翻身躲向侧面。那只黑色巨鼎的鼎盖擦着他的后心滚了过去。刚从壁画墙下挣扎着爬起来的痋人,被鼎盖的边缘撞个正着。随着一声西瓜从楼上掉下来一般的闷响,整个壁画墙上喷溅出大量黑血,它被厚重的鼎盖撞成了一堆虫泥。脑袋已经瘪了,与壁画墙被撞裂的地方融为一体,再也分辨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墙壁,只剩下前肢仍然做势张开,还在不停的抖动。
殿中的枪声还响个不停,其他人已经解决掉了十余只体形最大的痋人,正在将余下的几只赶尽杀绝。
陈玉楼见自己这安全了,站起身来,想去给他们帮忙,但是刚一起身,竟见到了一幅诡异得难以形容的景象。那尊失去了鼎盖的六足黑鼎,里面白花花的一片,全是赤身裸体的尸体;从尸身上看,男女老幼都有,数量少说有十七八具。
这些尸体堆积在白色的凝固油脂中,那些油脂都透明得如同皮冻,所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