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化的速度过快,再加上这堆山神的尸骨的密度比人骨要高出数倍,所以导致骨头发出一种尖锐又奇怪的破裂声音。
众人转头想要查看周围,刚一回身,老洋人双脚一跳,像是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他忙用手指花玛拐的腿,众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也是差点蹦了起来,一声声婴儿的啼哭,直钻入双耳。
花玛拐也在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一只半人半虫的怪婴,下肢保持着昆虫的特征,没有腿,像是软体动物,正抱住了他的腿哇哇大哭,那哭声嘶哑得好像根本不是人声,就连他们在深夜丛林中听到的“夜猫子”叫,听上去都比这声音舒服些。
大概是由于事出突然,花玛拐竟然怔住了,那半虫怪婴哭声忽止,嘴部朝四个对角方向同时裂成四瓣,每一片的内部,都生满了反锯齿形倒刺,如同昆虫的口器,这一裂开,仿佛是整个婴儿的脑袋都分开了四片,晃晃悠悠的就想咬他的腿。
陈玉楼看得真切,见花玛拐愣住了竟然不知躲避,虽然端着枪在手,却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不敢冒然开枪,怕“芝加哥打字机”射出子弹的风暴,会连花玛拐的腿一并扫断,情急之下,倒转了枪托,对准那半虫半人的怪婴捣了下去。
眼看着枪托就要砸到怪婴的头部,它忽然一转头,那咧成四瓣的怪口,将枪托牢牢咬住,枪托的硬木被它咬得嘎嘎直响,顺着嘴角流下一缕缕黑水,看似含有毒素。
这时花玛拐终于从被那半人半虫的异类婴儿的震慑中回过神来,想把腿从那怪婴的怀抱中挣脱。陈玉楼也在同时把枪身向回拉,怪婴昆虫般的怪口里全是倒刺。咬在了枪托上一时摆脱不掉,连同它的身体,都被从花玛拐腿上扯了下来。
陈玉楼惟恐手底下稍有停留,这怪婴会顺着枪身爬上来咬他手臂,便将枪身抡了起来。鹧鸪哨在一旁看得清楚,早把工兵铲抄在手里,手中的工兵铲带着一股疾风,迎着被陈玉楼用枪托甩在半空中的怪婴拍出。
在半空中接了个正着,跟打棒球一样击中,猛听一声精钢铲身拍碎血肉骨骼的闷响,半人半虫的怪婴像个被踢出去的破皮球。笔直的从空中撞到了葫芦洞岩壁上。又是“啪”地一声,撞了个脑浆崩裂,半透明的红色岩壁,被它撞过的地方,就象是开了染料铺,红、绿、黄、黑各色汁液顺着岩壁流淌。
陈玉楼赞道“鹧鸪哨兄弟打得好。真解恨。”低头一看自己手中冲锋枪的枪托,还有几颗虫子口器中的倒刺还扎在上面,不禁又骂道“好硬的牙口,没断奶就长牙,真是怪胎。”举目四下里搜索。想看看它是从哪爬出来的。
谁知掉在地上的怪婴竟然还没有死,在地上滚了几滚,忽然抬起那血肉模糊的大头,对众人声嘶力竭的大哭,这哭声刺耳之极,听得人心烦意乱,花玛拐举枪一个点射,将那怪婴的头打得肉沫骨渣飞溅,子弹过后,便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无头腔子,空腔左右一栽歪,即无力地伏在地上彻底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还没搞清刚才这突然冒出来的怪婴是从何而来,这整个巨大的山洞,忽然完全暗了下来,被河中浮动的女尸映出的清冷光线,顿时消失无踪,诺大地洞穴,就只剩下头盔上的灯光。
四周传来无数蠕动的白色物体,撞动碎石所发出的嘈杂,一声声婴儿的悲啼直指人心,陈玉楼心中立刻明白了,是那些从女尸中长出的蛊孵,它们不知何时开始脱离母体了,刚才众人只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装着遮龙山神器的铜箱中,以至未能即刻察觉,现在发现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