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刻不容缓,身体的本能反应取代了头脑中的思考,陈玉楼缩身向后急退,跃向身旁的岩石后边,以便跟对手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也在同时掉转枪口,对准红雾中的东西一阵射击,美式冲锋枪不断弹出弹壳,发出代表着死亡呼啸。
被击发的子弹呈波浪形的扇面分布,全部钉进了那团浓烈的红色毒雾,金属被弹的声音响成了一片,似乎那红雾中的东西全身都被铁甲覆盖,不知这一阵扫射,有没有给它造成伤害,在陈玉楼的身体翻过岩石落地的一刻,弹夹已经空了。
另一边的其余人也同时散开退避,说时迟,那时快,凝固般的红雾猛然间散开,金光闪烁的面具从中窜了出来,这次众人借着那些水中女尸身上所发出的冷青光亮瞧得一清二楚。巨大的黄金面具,中间只有一个独眼,有个像眼球一样的东西在转来转去,面具嘴部是虎口的造型,在这时看去,血盆大口好似是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里面露出粉红色的肉膜,那些肉膜好像是某种虫类的口器,大口一张,不是像腭骨类动物的嘴是上下张合运动,而是向四周展开,变成了方形,里面还有一张相同的小嘴。说是小嘴,同时吞掉两三个活人也不成问题,口内也没有排状牙齿,而是在四个嘴角,各有一个坚硬的“肉”牙。
这些特征都充分说明,这个庞然大物是只虫子,它后边的身体上是一层厚重无比的甲壳,其下更有无数不停动弹的腭足,都是那有人腿粗细的“”字形脚爪。其躯体之庞大粗壮,不输给遮龙山下的那条青鳞巨蟒,而且它身上还罩着很厚的鳞片形青铜重甲,上面长满了铜花,在潮湿阴暗的葫芦洞里,这层盔甲已经有不少地方脱落,还有些部分已经成为了烂泥,里面露出鲜红色的甲壳,锃光发亮,似乎比钢板还硬,子弹击中了它的地方,都流出大量的黄色汁液,其余的子弹有些射在了青铜龙鳞之上,还有的把黄金面具穿了几个大洞,但是这个家伙实在太大,而且外红色虫壳厚实的如铁似钢,打字机的强大威力,看来也很难对它构成直接威胁。
这是什么东西天龙蜈蚣的别名又不像,天龙应该是扁的,这只的身体圆滚滚的很鼓,而且只有一只眼睛,它头上的黄金面具,还有那龙鳞状的青铜外壳,不知是由谁给它装上去的。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又怎容多想,陈玉楼眼看那破雾而出的怪物,在黄金面具后张着大口朝他猛扑下来,手中的冲锋枪已经耗尽了弹药,不敢硬拼,而且后边是地下水,水中有无数的浮尸,也无路可退,只好就地卧倒翻滚,以避起锋芒,就见洞穴中渗人的冷冷青光中,划过一道金光,正击在身旁狼牙形的半透明山石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陈玉楼倒吸了一口冷气,双脚一蹬山石,借着这一踹之力,将身体向后滑开。
没想到头顶处也有山石拦住,头盔撞到了山石上,并没有滑出太远,巨型黄金面具覆盖下的怪虫,一击落空,毫不停留地发动了第二波袭击,打字机的弹鼓和弹匣都在花玛拐背上的包里,陈玉楼手中只有一杆空枪,只好拔出小神锋进行抵抗。
张栀见陈玉楼吃紧,忙纵身跃上巨虫头部。这头戴黄金面具、身披龙鳞青铜甲的巨大昆虫见头上多了个“小跳蚤”,猛的甩头。张栀一时没站稳,眼见马上就要被甩到山石上,一道鞭影闪过,原来张栀抽出腰间的鞭子紧紧缠住巨虫脖后翘起的一片青铜甲。
可能是感到不舒服,巨虫张着方形大口扭头向张栀咬去,张栀见此机会,把手中的匕首注入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