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山从未想过,当初的人一直在他身边。
胡安换了样貌,带上了面具,本是刀客,到头来却使了剑。
媚本也该是使剑的高手,最后扔了剑,学了一门指法。
江安山看着长亭前的那个扮演白袍将的苏檀,想着,要是真是苏狂人就好了。
要么打赢我要么死
当初江安山遇到苏狂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跟个疯子一样,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跟着苏狂,也不会有如今的事情。
白媚上前一步,看着那白袍将,苏檀抬头望向她,那双眼眸让白媚回想起了十多年前的记忆。
白媚回过神来,轻声道“真像你长的像你娘亲,但双眸子却像你爹爹。”
白袍将提起一旁的长枪,跨开步伐,答道“我就是他。”
白媚看着她,沉默不语。
胡言走上前来,问道“要如何”
没有能做主的人,那便找一个便是了,苏狂已经死了,江安山不行,但苏檀却一定能。
“我说了,要么打赢我,要么死。”苏檀道。
胡言与白媚对视了一眼,沉默了片刻。
“好。”
张铭没再摸小七,只是抱着它,小七睡着了,扭头看向黄老头儿,问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天下百晓生。”黄老头儿道。
张铭有些惊讶道“十多年前的事情都还找的到吗,那还真是厉害。”
“也不是所有事都能找到,只是因为事件里的人比较重要,当年的苏狂,一个人便是建安江湖里的半边天。”
“也是。”
“死的可惜。”
“确实可惜。”
当年的时候苏狂败了吗或许没有,至少张铭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败呢,楚霸王是霸道,而苏狂则是一个实在的狂人,二者是有区别的。
黄老头儿望向长亭的方向,张铭也看了过去。
白袍将有了苏狂人的狂,却不知有没有他的本事。
“死来”苏檀张开双臂,头顶上雉鸡翎垂下,手中长枪挑起,直奔胡言而去。
胡言本想拔剑,但最后却只是手持剑鞘迎了上去。
“砰”
长枪脱手,苏檀被震的退后了两三步,手臂发麻。
“叮”
长枪滚落在一旁,胡言只是用剑鞘格挡了一下,苏檀便被震的枪都落了地。
现场的气氛冷落了数秒。
白媚都未想到,输的居然这般干脆。
胡言收回了剑鞘,“你输了。”
苏檀望向落在地上的长枪,重新拿起,“还没有,我没有输。”
白袍将再次冲了上去,枪尖所向便是胡言的头颅。
胡言挑眉,再次伸出了剑鞘。
“砰”
这一次,长枪飞出更远,落在了后方的一颗树前,滚了两圈躺在树下。
苏檀被震的虎口生疼,右臂颤抖着,跑到了树下,再次拿起了长枪。
“再来”
眼中是熊熊斗志,手中银枪是为狂傲,不惧生死,有了当年苏狂人的狂傲。
但终究,不是正真的苏狂人。
她不过是个戏子罢了。
黄老头儿砸了砸嘴,叹息道“有苏狂人的一半了,但终归不是他。”
“她是唱戏的嘛。”张铭道。
一次又一次
长枪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落,这样的戏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