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把咱俩扔一个坑里
梁挽却反驳“藏头露尾有藏头露尾的理由,你见不得他们隐瞒,就推着他们仓促行事。万一他们将来分开,那时你又在何处看热闹”
他这话好像不是说给阿渡听的,更像是说给我听。
我不知如何回答,李藏风却直面梁挽,脸上又摆了决绝凛冽之色。
“选择终究是自己做,别人只有袖手旁观,或去加速这过程。将来若出了事,谁也不能替谁负责。”
梁挽叹了口气,他反驳不了这话,就看向了阿渡,问“你大可和我一样旁观,为何对小方和李藏风这件事如此在意”
我以为阿渡会继续皮,结果他一瞬间披上了正经神情,语气听着竟然有点飘忽。
“因为时间不多了。”
我心里一紧,梁挽诧异道“你认为他们不能长久”
阿渡马上退了正经颜色,皮里皮气地往后一躺,眼白顶到了马车顶“我说时间不多,是因为李藏风到哪儿都是香馍馍。要是被人知道他想嫖男人,只怕那些小侠大侠巨侠会一个镇一个镇地送上门,求着他上。”
李藏风眉头一皱“你的话未免太多。”
阿渡笑道“我看是你的话太少。”
梁挽见他又开始日常挑衅,连忙拉了这人的手,嘱咐几句,阿渡的脸上就蔓延起了又疯又傲的癫狂劲儿,他笑了笑,往里一缩,眼睛一眯,半醒半睡,任由光影透过窗帘打在他脸上,零零落落四散不成形儿,像只猫儿缩在间隙里,自己给自己取暖呢。
我心里又想摸摸他,又觉得这仔子奇怪,那句“时间不多”听着古怪,似乎另有隐情。
他这仔有点两极分化,不正经起来你想活活打死他,正经起来你还是想活活打死他。所以过程分化,结果是一致。
但他说的话做的事,求的都是直击内心,逼人面对自我。
那夜他看破我的老七遗产,用言语助我突破境界,这件事他帮了我大忙。
可他帮我是为了什么只想交个朋友
我姓方的魅力有这么大吗我咋不觉得。
我倒也未曾问过他与李藏风是如何相识,也不知道李藏风对他的背景了解多少,将来等咱们关系稳一稳,我还是得问问老李,他可不能瞒我。
想完这些,咱们就一路无言地过了梅州城。
梁挽在进城门前倒是好好易容了一番,易容材料和路引都由决斗佬友情。但是为了避人耳目,我们不由马车进,而是分路走。
阿渡出门少,没什么人见过,所以他和易容了的梁挽先带着假路引进城。
我在救梁挽时露了面,怕招人注意,就乔装一番,和李藏风一起进去。
进了城后,我在一个小吃摊的墙角看见了阿渡留下的记号。
这记号是一个画,一只撅着腚瘸着腿的猫,和一只缺了耳朵的大狗在一块儿,画的意思是梁挽这个伤患已经被他平安全进城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为啥选这个图来报平安,但想了想阿渡那脑回路,我就不想了,想出答案了我怕我想打他。
只剩了我和李藏风,我就觉得咱俩得干点儿正事儿了。
他想对我说话,我觉得气氛正好,得挑个好地方。
梁挽之前怼李藏风时就说了,三条街外就是青竹轩,五条巷处有一灵河倌,好地方啊,这么近的好地方我居然从来没去过,岂不可惜
一个人去我是不敢的,但李藏风在,那我就带他去逛逛。
本来他不愿和我去的,但是我拉了他手在街上走,他袖子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