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咱们仨都有路引,梁挽出来的时候没带着啊。而且他的真实相貌在刑车旁就已暴露无遗,这要是进了城门,这还不得被当场拿下
我把这事儿提出来,李藏风就说“出凶案的是土地庙,他可在另一个方向的水娘娘庙歇息一夜,让阿渡陪着他。”
阿渡和老母亲相处那还不得是祖孙大战不孝孙弑祖母我马上摆手说“阿渡自己也是个需要被人照顾的,梁挽的伤口也没好,不如我留下来陪着他算了。”
这回轮到李藏风皱眉了。
“你若发病,至少得有两个人看着,梁挽一个人只怕是摁不住你。”
你咋说得我一发病就和绿巨人似的那天晚上我到底给你留了什么心理阴影啊
我说“不如我和阿渡梁挽都留下,你一个人进城去,代阿渡和刘公子道个别,再把我的鸟儿也领过来”
咱们三个虽然属于老梁挽弱暂缺病我残阿渡,但可以结合长处互相照顾,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而且论财力,李藏风第一,什么好东西都可以一箩筐一箩筐地买。
论身份,他也方便做许多事,比如买个假路引,给梁挽再安排一个身份什么的。
结果李藏风沉默了一会儿,我看他那纠结来纠结去的眉头,我是很想给他当场抚平的,他本人也想驳我的话,但是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出什么能反驳的,那他就没办法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仨就乐呵呵地去水娘娘庙等着他了,反正李藏风这个人是财神爷,资源丰富情报迅速,有他在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我们仨耐心等着便是。
这一晚上我们进了水娘娘庙,这地方果然是够破够萧条的,整个庙就剩下个骨架了,水娘娘的神像也是残缺得不行,缺脸少鼻子的,看着和克苏鲁系的古神似的。这地方好在没有什么死人也没什么血迹,就一个挡雨的所在。
李藏风把一条被撕成两半的被子留了给我们,我就把一半给了梁挽,另一半给了阿渡,我自己在身上堆了些杂草,猫着身子睡了。
可到了半夜,这庙里就不太平了。
不是说会闹鬼,但是它闹阿渡。
我睡着睡着,这仔子就闷声不响地挪到了我的身边,他开始摇我了。
摇了一下,没摇动,我睡得正香就开始嘟囔了“你别烦我,睡着呢”
再摇了一下,还是没动,那阿渡就叹了口气,说“我疼的受不了你再不起来,我只能把那梁挽的脖子给抹了”
我马上“蹭”地一声站起来,发现梁挽好似还睡着,眼前只有阿渡这个猫仔子在跟前眼巴巴地瞅着我呢,那我想起了白天答应过他什么,我就轻手轻脚地拉着他出去了。
一到外头,咱俩摸了摸身上的火石,把一些捡来的柴火给点了,勉强当做照明火,这下便可隐约看清彼此的神情。昏昏暗暗的火光夹杂不明不白的月光,我只能看清阿渡脸上如有汗水,他似是真的疼狠了。
我就拍拍他的肩,道“你一察觉自己的杀心,就叫我起来,做得不错,再接再厉。”
阿渡道“打之前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这里也没有别人,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我想了想“那取决于你问的老不老实。”
这个答案就很妙,体现了我高超的耍赖技巧,以及阿渡不好好说人话的性格。他得问人话,我才能答人话。
阿渡笑道“好啊,我先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老七”
一来就是个重磅问题,我左右四顾,眼见老母亲在庙里睡得正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