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近一步,我的手已蓄势待发,它们兴奋地在抖动着,像早早等着这一刻。
结果李藏风忽的看向我。
他心思敏锐到发亮,似已察觉什么,整个人的动作随之一停,一双厉眼却紧盯在我的右手手指上。
那我就不好意思动了。
我的手指缩了回去。
李藏风抬头看我,那目光跟着一凛。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想揪你瘤子
我的心思已经这么明显了
李藏风斩钉截铁道“你想要一个完美的解释,我可以给。”
这人说话怎么和故意吓我似的,每分每秒都在大喘气。
我刚刚整个人被吓得头凸了,我紧张得都想揪自己的瘤子了。结果他倒好,不紧不淡,从容自在地看我,好似我才是那个偷摸上床的贼汉子。
李贼汉咳嗽了一声,正经言说了几句。
“你当时头痛欲裂,背后冷汗淋漓,身上味道极不对,我疑心你是毒发,加了被子,喂了热水,可还是不管用,无奈之下,只好学着那日地下密室的法子。”
我都来不及吐槽他的嗅觉是否恢复了,我只皱眉问“你做了什么”
李藏风微微一愣,道“没做什么。”
我刚想松口气呢,结果李藏风道“只是解开了你的领子,撒开了你的胸衣,更方便你吐息。然后我以胸暖胸,传功于你,仅此而已。”
我连皱眉都不皱了。
我整个人的表情都不知道往哪儿去摆了。
以胸暖胸这个名词我是不认识的,它是李藏风生造出来的,我只知道耍流氓这三个字怎么写,这个词组李藏风刚刚就在我面前写了一遍,他是真的写得很棒棒了。
不过他这个耍流氓与别人不同,他有正当理由,他的眉眼神情看着也很正经,一颦一笑都是君子的表率,就显得我又在多想多思。
不过有一句话不是多想。
我出来得有些久,怕是梁挽又要担心了。
我作为一个合格的龟儿子,要时刻惦记着老母亲的心情。
我对李藏风道“今日既已交心,我是该回去了。”
我转身欲走,李藏风忽的出手。
五根手指如有灵性,一下就附在了我的腕上。
我似想起了昨日种种,条件反射性地想拽回,却发现李藏风也想到了昨日,他不敢用力,因此我一拽就拽了出去。
“怎么了你还有事”
李藏风看着我的手从他的手指包围中滑出,目光微微一顿,接着收束了神情,问道“明日此时,我们依然在此处见面吗”
我冲着他笑了笑“那是自然,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李藏风看着我的笑,摇摇头“我信你会来。”
但他又执着地瞅着我问“但在你走之前,我得确认一些事。”
“比如说”
“你曾说你的之前种种,并不都是演的。你也说过方即云这三个字,一直都藏在你心底。”
“我是这么说过。”
“你的真名便是方即云”李藏风把这三个字念得有腔有调,听得我格外舒服,可接着他便话锋一转,“你从前见我,一直在隐藏本心克制本性”
我思忖片刻,我感觉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说是一直隐藏本心,但我对他说的某些话是真的。说是一直克制本性,偶尔我也会放飞一点。
我不答,便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