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侯立就开口了,“叔叔,阿立想求您救救冯哥哥,他被坏人抓走了。”
侯望舒摸了摸他头“坏人他自己就是个坏人,他和那个坏人有的是情谊,他对坏人有多大的用,你说的坏人怎么舍得杀他”
说到这里,侯望舒的语气一转,“我们不要管他们了,好吗阿立”
阿立摇摇头,“我知道冯哥哥是好人,他还救了我,叔叔我想救他”
侯望舒有些无奈的说,“他不是个好人,被骗得团团转的阿立,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好人,冯哥哥,是个专门害人的神仙。”
宣汉听到这里,不论怎么都想帮冯夷正一正关于他的舆论,侯望舒这种人,认准了,听说了什么,便会在自己的脑子里寻求自说自话的印证,给了旁人下定论的同时,旁人在他这里也等同于死了。
“侯老爷,话不能这么说,不瞒您说,我知道冯夷他原先千年前是柸山附近长泽的司水神君,是受过册封和供奉的,他专门治柸山周围的水,治理得当,对河老镇和柸山的风调雨顺都起着很大的作用,怎么会是专门害人呢”
宣汉开口问了,虽然冯夷自己也认为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更别提冯夷身上即将将他整个盖住的那些业障和诅咒了,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带着“超高成就值滤镜”说的话,有点心虚。
“呵呵,听王天师的话,倒是觉得他是个好人了吗,那想必是您忘记了我曾经给你写的信里,是怎么记载河伯的”侯望舒停止了安抚猫的手。
王宣汉今天就是来求他救一个他不愿救的人的,带上阿立是,说这些假而空的话也是。
宣汉自然是记得,但是那些毕竟只是传说,什么要吃童男童女和活牲,或是河伯要娶妻的传说,都是传说罢了,如果是真的,河伯会吃小孩,他们家侯立还会在大坝低下好好待上两年
侯望舒看出了宣汉的比以为然,“罢了,想来你自己心中也有别的看法,那你就来听我说说他这桩事情,如果还想去救冯夷,也不迟。”
宣汉“愿闻其详,但是如今事情紧急,救人要紧,可否劳烦侯老爷说快一些”
侯望舒看着宣汉如此,到不由真的乐了,看向怀中的猫,猫也睁着两个大眼睛看着他,他又摸了摸猫的头。
“那侯某,就来给大家说一说,这一桩神帮助人作恶的事情吧,从来只有伥鬼和虎同谋人命的,妖精入朝霍乱朝纲气数的,神仙下凡解人困顿的,却没有那神明来助人作恶的。”
“不知王天师,可知道,十年前的水淹闵泱城的事情”
宣汉很是讨厌戴望舒现在脸上的那副表情,是那种他接下来的话语定能说服别人的模样。
宣汉摇了摇头,旁边的八两却摔了茶杯,宣汉和侯望舒都像他望去,他才从被吓到一般的神情回过神来。
王小吉偷偷在宣汉耳边说,“师傅,您忘了,师弟就是闵泱逃出来的。”
宣汉看八两那副低垂着眼,面上无碍,手却端不稳茶杯的样子,好像猜到了这闵泱城的事,估计是难以想象的惨烈,而这份惨烈,和冯夷估计脱不了关系。
“十年前,闵泱城还在曾孝渠的手里,是曾军的势力范围,当时才十六岁的黄绣山,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但是已经有些势力的吴大帅,吴大帅在闵平和曾军大战,曾军不敌,躲入了闵泱城里”
“吴大帅围了闵平三日,就被东部的紧急匪患有牵住心神,因为知道在闵泱这种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攻打的一方,是要耗费巨大的心力和消耗的,斟酌几番,盘桓两日,正要放弃,一个闵泱城里溜出来的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