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了很久,近来精神是好了些,宣煜的儿子,快三岁的宣栩,便时常被宣煜抱着来看他。
“祖父,阿栩来看你了,你今天好些没”宣栩被放在地上,自己走了过来,扑在宣汉的床边。
宣汉笑着将他抱上床铺,将他的小鞋子脱下来,放在自己怀里。
“祖父好多了,可我们的阿栩可别生病了,这天气冷啊,我们阿栩的小鼻子都被冻红了。”宣煜一根手指点了点宣栩的小鼻子,宣栩哈哈哈的笑起来。
宣煜行过礼之后,便被宣汉晾在一边,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不开心,看着祖孙二人玩得开心,心中很是温馨却还是忧心重重,如今朝堂之上全是他说了算,可以说,他只是缺乏名义的魏王。
但是他却不想这么快成为魏王,好几次有了朝堂的烦忧,他便想像以往那样找宣汉倾诉,寻求帮助,但是看见了宣汉已经白完了的头发,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脸颊的老年斑,就只能将要说的都憋住。
但是父王一如既往的全知全能,知道他的烦恼,并且宽慰他“不就是北胡南下吗北胡,那是你父王我打到过老家的人,过去父王是在他们更为熟悉的草原上和他们打,能赢的资本全靠战术和有充足的准备,现在,换到对于我们更为熟悉的战场,我们的装备比之前更为精良,军士比之前更加训练有素,战需十年都用不完如此多优势你还怕什么大不了,危急之时,本王准你用开物所的火药,这总行了吧”
这才让宣煜放下担心,转更多的担心在宣汉的身体和病情上,一日要过问三遍。
宣汉被他烦到对着孙子悄悄说“阿栩,你以后也要孝顺你爹,但是不要像你爹这么夸张啊。”
阿栩点点头“孙儿知道了。”
之前在草原上,宣汉运用了华夏历史上将版图拓展到欧洲的那个朝代的战术打法,才将北胡打败,让他们投降的。
宣汉在原有重骑兵的基础上,选出了一队轻骑兵,轻骑兵,自然是有轻的地方,这个轻地方就是骑士的盔甲,轻骑兵是放弃了防御,而把攻击加满了。
魏国人只有骑射好,但是骑射这些优势要在平坦的地形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来。
北胡,是草原之上的游牧民族,自然骑射也好,但是却在宣汉手中一次次败北,正是因为宣汉的轻骑兵和猥琐的战术。
在战争开始之际,宣汉让骑兵们对北胡进行骚扰,北胡的人不出来,就是一直被远程消耗,出来就是中了宣汉的计,他们一路被轻骑兵们挑衅,朝着人疯狂追赶,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军队正被拉长,分离开,等他们回过神来,自己的战线已经被拉得很长,而且战马和自己的体力都被消耗了不少,宣汉的重装骑士便可以挥舞著刀枪,冲向在四散的北胡骑兵,疯狂收人头。
这种战术在这个时代,是基本无解的。
宣汉趁热打铁,一路打到王庭,让北胡没有反击之力,还为了之后几年的安稳,收缴并且熔了北胡的铁器。因为宣汉知道,天生的草原猎者们可以从敌人身上学到招式机巧,而自己的这套战术,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北胡破解,然后将之发挥得更好,来对付魏国,最优秀骑射手,一直是草原山的民族。
现今他们打来了,已经是被宣汉拖了几年的结果,有了这几年,宣汉可以两手兼顾做充足的准备,一方面是应对已经到来的小冰期,另一方面才是北胡。
献郡传来消息,因为献郡前几年流行起了种树,不仅献郡内,献郡外也被种上了不少,虽然草木还没有长到多大,但是已然可以见到未来密密的葱郁生机。
这些树,在之前陶厄的口中,也不仅是可以改变水土情况这一样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