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华带着心中有些疑惑上了马车,不过,两个弟子大体上还是不错的,相亲相爱,尊师重道,也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
坐下来后,典华也想通了两个人保留着自己的个性和特点,也挺好。
为何要让所有的弟子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他这也不是现代社会的那种大班教育,是那种很复古的“带徒弟”,自然是不能拿这两个进行类比的,这对它们两个都不公平
磨去他们的个性,希望他们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对小蔻和张钧他们两人也不公平
典华决定以后尽量减少这样的类比,至于两个弟子的个性、未来的成就等等,随缘吧,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别走上歧路就好。
无论典华心中思量了什么,心中下了什么决定,在弟子面前,典华表面上从来不会显露出来,保持着一惯的威严和持重。
典华拿出青铜镜,向小蔻和张钧的打了两个光点,传授他们新的知识,等他们接受完了之后,再是典华答疑解惑的时间,典华还是按这个流程,开始了下午的授课。
玄牡套上了缰绳,坐在了车辕的最右边,定慧赶紧坐在了中间,冲着在河墨迹了半天的通铃叫了一句“要出发了,快上车。”
喊完通铃,定慧又开始磨起了玄牡这块“石头”,通铃自顾自的在河边洗漱好了之后,才缓缓的上了马车,听到车厢里传来的授课声,通铃还是没好意思坐进车厢,依然坐在了车辕上,还是上午的最左边的位置。
通铃是最后一个上马车的,她坐好了之后,玄牡就驾了一声,马儿缓缓的跑动起来,继续载着马车沿着官道向东驶去。
马车上,车厢里是典华为小蔻或张钧答疑解惑的声音,车厢外的车辕上,是定慧唱独角戏的声音“唉,玄牡,我给你说啊,定慧师叔过的那个苦哪,生活的这个艰难啊”
显然,定慧又换了招,打起了苦情牌,玄牡依然如迎着海浪岿然不动的礁石,无视着定慧,自顾自的架着马车。
这心性,这定力,连定慧都啧啧称奇通铃就不行了,定慧的发招的对象不是她,她只承受了余波,就受不了了,用双手堵住了耳朵,才得了片刻的清静。
官道上,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在踽踽独行,不过伴随着典华的授课声和定慧的“独角戏”的声音,夹杂着汕水河潺潺的流水声,风吹过河边的树木,树枝树叶间摩擦的沙沙声响,如一曲合奏交响曲,成为了汕水河边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路过一个山岗时,山岗上的一个负责瞭望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山贼发现了马车,急声询问身边的中年山贼道“寨主,下面有一辆马车路过,要不要”说着兴奋的用右手在脖子下面一划,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热。
中年山贼一掌拍在了少年的头上,训斥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山贼,不是土匪强盗我们只谋财,不害命”
少年山贼揉着脑袋上被孙叔拍打的地方,痛的龇着牙,咧着嘴,不满的嘟囔着道“寨主,您就是老顽固,这都什么世道了,您还守着这些规矩是不是根据规矩,这辆马车没有拉货,我们也不能动手打劫啊寨主,我们多少天没开张了,再不开张,我们山寨就要饿死了”
中年山贼被少年说的一时凝咽,少年山贼一看寨主动摇了,赶紧加把火道“寨主,您看看隔壁山寨的王大胆他们,听说他们离开山寨去三河县一代闯荡了,在那边混的可是风生水起,好多山贼都投奔他了,据说光打劫时可以出动的好手,就有四五十号人呢
“我还听说他们的日子过的可滋润了,整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嗞”少年山贼吸了一口水,好像回味着半年前吃肉时的场景,吞咽了一下口水,接着向中年山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