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到底是想学还是不想学”张小卒目光扫视全场问道。
他没有做不切实际的鼓励,因为每个人的因缘际遇皆不相同,他哪敢保证谁都能像他一样,努力了就能有所成就。
他唯一能保证的是,他会尽心尽力地教,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个人造化了。
“想。”
“想。”
“想”
先是沥沥拉拉几个人的回应,但很快就连成一片。
孩童总是比大人更容易抱有幻想,即便所有人都告诉他们前路不通,可他们还是能够
鼓起勇气去尝试。
只不过在理智的大人们的眼里,他们的这种勇气却是幼稚的体现,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好在张小卒理智的同时,还有着感性的一面。
他没有像当初秦心如得知他战门先天闭塞时嫌弃他那样嫌弃眼前这群孩子,而是给予他们鼓励的微笑,说道“我好好教,你们好好学,这就足够了,因为努力过才不会有遗憾,而不努力则永远都是遗憾。”
三十六个孩童听了张小卒的话,眼神顿时恢复明亮,再次斗志高昂起来。
“大叔,你准备教我们什么剑还是刀”台文彦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小卒摇头道“我的刀法皆是战场杀人技,杀气太重,你们学不了,所以我准备先教你们一套基础拳法。”
“啊”不少人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在他们眼里刀剑可比拳头酷多了。
张小卒自然看出了他们的小心思,不禁笑道“虽然只是一套基础拳法,但是练到极致时威力无穷,我曾一拳破开过一座主城的城门,一拳挡下八角重弩的弩箭。”
“呵,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一声讥笑自院门口方向传来。
张小卒扫了一眼来人,勾起嘴角笑道“至于一拳轰飞十万禁军大统领这种不值一提的战绩,你们都看见了,我就不多提了。”
“”三十六个孩童皆噤若寒蝉,不敢应腔。
因为院门外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万禁军大统领都天禄。
但是由他们小小眼睛里透露出的惊喜,不难看出他们对张小卒的拳法有了兴趣。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确实亲眼目睹张小卒一拳轰飞了都天禄,可见张小卒的拳法着实不赖。
都天禄讥笑不成反被嘲笑,感觉胸口好似被张小卒隔空擂了一拳,闷得他喘不过气。
“哼”他冷哼一声,嗡声说道“小子,靠偷袭之卑鄙手段赢得的胜利,有什么可炫耀的有能耐和本统领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手下败将,也敢言勇”张小卒嗤鼻冷笑。
都天禄拂袖冷哼,强压住心头怒气,道“本统领不是来与你吵架的。”
说完在院子里停下脚步,望向学堂喊道“锦儿,你出来一下,我有话与你说。”
他的身后跟着八个婢女,每个婢女手里都捧着一个红木的托盘,托盘上不知盛着什么物件,都用绣有大红喜字的锦布遮盖着。
如若刨除都天禄和苏锦的僵硬关系不说,这副画面倒是颇显喜庆。
喜字锦布下面盖着的是凤披霞冠和一些珍珠首饰、胭脂水粉等,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都天禄已然是下定决心要娶苏锦,并且是迫不及待地要娶,他知道苏锦定然不会准备嫁衣首饰等物件,故而全给她送来了。“我家先生不在,请回吧。”张小卒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