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女人的声音是什么样的都想不起来了。
这一觉虽然睡得很沉,可睡梦里他两条腿都要跑断了,故而一觉醒来反而觉得浑身疲惫,好想倒头再补一觉。
出门时他抬手抹掉了眼角的一抹湿润,也不知是睡觉时流出来的眼屎,还是滴落的泪水。
他打着哈欠,声音慵懒,故作轻松,好不让苏锦为他担心。
可苏锦刚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猛然转头呵斥道“闭嘴谁让你出来的回屋里去”
“”张小卒冷不丁下了一跳,急忙停下脚步,尴尬地摸摸鼻尖,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屋里去。
“站住”苏洄大喝一声,冲张小卒愤怒质问道“大胆贼囚,快说你对四公主施了什么妖法,竟让她对你百般袒护”
他实在想不通,一直生人勿近的苏锦,今日怎么会一反常态,对张小卒这个外地来的陌生人如此袒护
若是他知道都天禄不久前来过,然后被张小卒打跑了,他一下就明白了。
只怪他来的路上走得太急,南凤天没找着机会给他讲这件事。
“我不是贼囚,更不会妖法。”张小卒回道。
“放肆”苏洄怒不可遏,喝道“你们一伙九人青天白日抢夺皇子公主的饭菜,还吃霸王餐,打砸酒楼,街上数十上百的百姓全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张小卒一时哑口无言。
却听苏锦脸不红心不跳地帮他说道“太子殿下定是认错人了,他是我的学生,今天一直呆在云竹小院没出去过,我可以作证。”
“嗯嗯嗯”张小卒连忙点头如鸡啄米,同时自苏锦口中得知,眼前这位丰神俊朗的男人竟然是当朝太子,不由地暗暗咋舌,心说“看来事情闹得挺大,竟让太子亲自拿人来了。”
“苏锦”苏洄脸色铁青,着实被苏锦气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苏锦竟会不顾自身身份,公然说谎替张小卒作伪证。
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的怒火,怕被苏锦气吐血,而后抬手指着张小卒,冲苏锦气笑道“他一个将近二十岁的人,跑到你这咿呀学语的启蒙课堂来学字简直一派胡言还有,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上课的时候跌倒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