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说道“没有实力的莽撞叫蠢,有实力的莽撞叫霸气。想要制裁这四人,不出动星辰大能,这四人恐怕能杀得牧羊城这些家伙怀疑人生。”
“就凭他们四人掀得起风浪吗”严琴音撇了撇嘴,对许有的话不以为然。
“掀得起”
回答严琴音的不是许有,而是毕双。
他盯着张小卒,表情凝重起来,道“至少张猛这家伙可以,我见过他的攻城战,这厮疯起来非常可怕。”
“是挺可怕的。”
“他们三个还是和以前一样,嫉恶如仇、睚眦必报,以他们的暴躁脾气,真要把他们逼急眼了,在这牧羊城内杀个血流成河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没有吭声的太叔山突然开口笑道。
他回想起了张小卒三人在雁城戚家练武场,对抗以宇文睿为首的宗门弟子的情景,想到那时候张小卒三人尚且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连药王谷的人都杀,更别提修为突飞猛进后的现在了。
其实他怪羡慕张小卒三人的,嫉恶如仇、杀伐果断、随心所欲,像极了他向往的侠客生活。可惜他不能,天照峰就他一根独苗,他得小心翼翼,不负师父的期望,让天照峰的威名重振江湖。
街道上,张小卒架起胳膊挡下迎面砸来的一拐棍,抬头看向天禧酒楼的二楼,目光落在太叔山身上,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太叔山愣了一下后立刻回以微笑。
他心头不由的一暖,他从张小卒对他的微笑中看得出,张小卒仍然还记得他,对他来说,被人记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因为很少有人能记住他这么长时间。
“老夫打死你这个目无王法的蛮夷”
“打死你这个当街杀人的罪犯”
“打死你这个冒犯圣楼威严的无礼恶徒”
“打死你”
那位气得从天禧茶楼冲下来的白发苍苍的大儒,挥舞着他的紫檀拐杖,一边痛斥张小卒的种种罪行,一边大力抽打在张小卒身上。
之所以只打张小卒一人,是因为张小卒好欺负。
他去打牛大娃,拐杖抽在牛大娃身上就跟打铁一样,震得他虎口生疼,要裂开一般,同时暗暗心疼拐杖。
他去打周剑来,被周剑来瞪了一眼,感觉就像被利剑贯穿了胸膛,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提上来。
他去打元泰平,元泰平左闪右躲,打了半天,累弯了腰,连元泰平的衣角都没碰到,尴尬死了。
只有张小卒站在原地任他打,并且不像牛大娃那么硬,打下去软活活的,不震手。
对老人,张小卒向来尊敬,尤其是满腹学究的老先生。
拐杖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瞧着老先生义愤填膺的模样,张小卒觉得让他打几下出出气也无妨,毕竟他们几个在天禧茶楼前面闹腾,确实影响了茶楼的清静。
而且他确实当街杀人,触犯了帝国法律。
老人家读一辈子圣贤书,可能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发怒也算正常。
让他打几下便是。
打累了,自然就不打了。
“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顾志成命人把顾察的尸体从土刺上取了下去,看到顾察的断臂和贯穿身体的血窟窿,他胸口疼得似万蚁噬心一般。
随之他的一双眼珠子爬满了血丝,脸色阴沉得要滴水一般,充满怨毒和仇恨的目光嗖地射向张小卒四人所在的方向,目眦欲裂的嘶吼嚎叫道“是哪个杂碎杀了我儿,本大人不把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知府大人,是这四个目无王法的蛮夷害了令公子”
“顾公子多么好的一个后生,既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