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酒没了,明早回来时记得捎一壶回来。”
魏子的身影在璀璨星辰的照耀下,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渐行渐远,他的声音却留在了练武场上空,让人分不清是走之前说的,还是走之后说的,而最后一句显然是对周剑来说的。
众人茫然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间好似过去了很久,可又似刹那一瞬,因为司徒清的剑还没斩下来呢。
星辰大能的剑有多快,怕是用石火电光也远不足以形容,可是司徒清的剑为什么还未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司徒清和他手中的剑上,星光依然耀眼夺目,威势依然撕天裂地。
星空中突然响起一道脆响,紧接着就见漫天星辰光芒就如冰冻的湖面遭受重力打击,一道道裂纹纵横交错,如蛛网般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最终轰然破碎,化作道道流光,消散在夜幕中。
司徒清神情呆滞,像是被魏子施了定身术一样,举着斩落一半的长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苦笑一声,把手中长剑拍入虚空,看向魏子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你的剑还是像五十八年前那样蛮横霸道,我又败了。”
说完他俯身看向练武场,袍袖一挥把昏死的宇文睿卷了起来,朝药王谷几人说道“此时暂且如此,待老夫禀告宗主后再做定夺,在此之前不得再有私斗。眼下大战在即,把心思都放在战事上吧,江湖恩怨带国安家定之后再提也不迟。”
“前辈大智大德,令我等钦佩。”戚无为发自肺腑道。他着实没想到,药王谷遭此大辱,司徒清甚至还遭受了不敌魏子一剑的心理重创,而他仍然能以大局为重,着实令人钦佩。
“丢人现眼了。”司徒清摇头苦笑。
“倒也不丢人。”瞎伯突然开口说道,“这一剑老夫也接不下。”
司徒清神情一颤,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难道他已经踏入圣境”
此言一出,全场震撼。
却听瞎伯摇头道“应该还没有,但应该已经触摸到大道了。哎,被后辈超越的滋味不好受啊”
瞎伯神情黯然,摇着头叹息离去,边走边道“放下执念,你非剑修,何必非要强行以剑入道修炼问道本是一件快乐的事,切莫让它变成心中的苦熬。”
“多谢前辈指点迷津。”司徒清神情一怔,忙朝瞎伯离去的背影拱手道谢,说完带着昏迷的宇文睿往百荒山方向去了。当他转过身体时,胸前的水墨衣衫上浸出一团殷红,殷红以极快的速度往四周扩散,眨眼间将他胸前整个衣衫浸染得通红。
在水墨衣衫里面,他的胸膛上,一道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直流。
待三位星辰大佬相继离场,练武场里先是一片安静,随之有人怒吼着打破沉默“难道我南岳派的弟子就这样白死了不成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我荣华帮的人也不能这样白死,必须要个说法。”有人怒声附和。
“还有我金沙帮。”
“戚城主,请给我等一个公道,否则这仗不打也罢。糟心。窝心。”
砰
牛大娃纵身跃上擂台,朝人群吼道“人都是我杀的,想怎样,放马过来便是。”
“杀人不成反被杀,你们想要什么说法难道就准你们宗门的人杀我们,而不准我们杀你们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张小卒跃上擂台喝问道。
“是想仗势欺人,以大欺小吗”周剑来踏上擂台,冷笑问道,“要不我再把家师请来,与你们说道说道”
“”义愤填膺者顿时哑口无言。
魏子临走前可说得明明白白,小辈间的矛盾争执他不会管,可若有人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