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周剑来身旁的胖子从惊愕中醒来后,不禁鼻子泛酸,哆嗦着嘴唇,泪水夺眶而出,只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
“嗯啊”
突然,他从座位上窜起身,一把抱住周剑来的脑袋,嘟着肥硕的双唇在周剑来满是污垢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抹了周剑来一脸鼻涕眼泪。
“干”
周剑来怒吼一声,一脚把死胖子踹了个四脚朝天,恶心地擦掉脸上的鼻涕眼泪。
“哈哈,哈哈哈”胖子一点也不介意,大笑着爬起身,拍拍屁股,一个劲地往周剑来面前凑,边道“小兄弟,你就是我王有富命中的贵人,是我的不,是我全家人的救命恩人。还望恩人告知尊姓大名,回家后必将恩人的名号供奉起来,一天三炷香,日日跪拜。”
“滚上香跪拜,咒小爷死呐”周剑来没好气地骂道,“走,领钱去。”
“哈哈,走,领钱去。”王胖子眉开眼笑。
他押了五十两,一赔十,也就是说翻了十倍,五百两。这一下非但把之前输的赢了回来,还多出了三百两,美的他直冒鼻涕泡。
二楼的雅间里,朱姓公子哥笑盈盈地看着韦姓公子哥,揶揄问道“韦三少,一万两银子打水漂的感觉如何呀是不是感觉特别飘,飘的都快晕过去了”
韦姓公子哥脸色铁青,攥着拳头一番咬牙切齿。可是当着朱姓公子哥的面,即便打落牙齿他也得就着血笑眯眯地咽下去,输什么也不能输面子。
事实上他心里苦的很,和朱姓公子哥一样,他家里也早就限制了他的花销,每月只有五百两的月份,所以一万两对他来说已经伤筋动骨,几乎是他全部的积蓄。
“公子,你是天下最棒的。”
“奴婢把钱全押张小卒,赢了一千多两呢”侍女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公子,又拿挑衅地目光瞄了瞄韦姓公子哥,嘴上虽不敢说逾越的话,可那骄傲的小眼神已经说的清清楚楚小样,你比我家公子差得远呢。
“朱子笻,敢不敢赌一局”韦姓公子哥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血丝已经爬上他的眼球,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也都冒了起来,显然,他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
朱姓公子哥拿眼角斜睨韦姓公子哥一眼,道“怎么赌赌什么”
“赌下一局谁输谁赢。赌十万两。敢不敢”韦姓公子哥目光疯狂,像极了失去理智的赌徒。
朱姓公子哥目光落在韦姓公子哥身上,揶揄道“敢是敢,就是不知韦三公子还能拿得出十万两吗欠条我是不要的。”
“巧的很,本公子也不喜欢欠条。”韦姓公子哥冷笑一声,追问道“赌还是不赌”
“赌”朱姓公子哥道。
“让你先选。”韦姓公子哥道。
朱姓公子哥倒也不和他客气,视线转向拳场,目光落在张小卒身上,道“我还赌张小卒胜。”
“呵,看来朱二少对这家伙信心十足啊。不会是你偷偷摸摸培养的拳手吧”韦姓公子哥的目光突然阴冷下来,这本是他无心的一句话,可话一出口他突然发现,这极可能是真的。
如果张小卒不是朱子笻栽培的拳手,朱子笻怎么敢在这个瘦不拉叽的乡下小子身上下五千两的大注
他突然想明白了,朱子笻这是闷声不吭地带着自己的拳手来拳场赚钱的。该死的是,这本来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偏偏他运气不好,今天来拳场赌钱,正好撞在了朱子笻的刀口上。
可是想到朱子笻明明知道张小卒比董中山厉害,还看着他在董中山身上下注一万两也不出声提醒,不提醒也便罢了,偏偏还要等着看他输钱的窘态,乘机羞辱于他,实是阴险至极。
韦姓公子哥越想越气,目光杀人般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