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李氏特别提醒,如果真要挥剑自刎,首先要离钱通路近一点,其次要让人知道他要挥剑自刎了,其次拔剑的时候稍稍慢一点,给钱通路救他的反应时间,最后挥剑的时候要狠,一定要在自己脖子上划出血来。
钱李氏交代的特别清楚,生怕自己这个蠢货儿子弄巧成拙,真把自己脖子割断了。
可是尽管钱李氏事无巨细,全都交代清楚了,可钱若鸿还是心虚害怕,不敢去前街面对钱通路,不敢和钱若昀当面对峙,因为钱若昀有两位圣境强者撑腰。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切记,不要怕,一切有娘给你担着。”
“去”
钱李氏催促道。
“哦哦,孩儿这就去,这就去。”
钱若鸿这才爬起身往外走。
“哎”
钱李氏望着钱若鸿离去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平日里各方面都表现得非常优秀的好儿子,似乎并不是一个成大事的料。
“嬷嬷,起来,去里屋妆台前坐下,让我给你梳梳头。”
钱李氏哀伤地看向任嬷嬷。
“夫人,舍不得。”任嬷嬷连忙摆手道,“奴婢就要走了,还是让奴婢给夫人最后梳一次吧。”
钱李氏摇摇头,道:“你给我梳了一辈子头,让我也给你梳一次吧。”
说着,她搀着任嬷嬷的手,强行将其带去里屋。
“逆子,满口胡言”
“你便是说出花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鬼话。我无缘无故,毒杀你干甚难不成嫌自己日子过得太好,给自己找骂名吗”
“可笑之极”
钱通路冷笑连连道。
围观的人听了后,也都觉得在理,钱通路日子过得好好的,既没疯也没傻,根本没理由去毒杀一个庶子。
然而钱王氏听完钱若昀的话,脸色却已经吓得苍白如纸。
这才知道先前自己心里一刹那间闪过的可怕念头竟然是真的,钱通路竟然真的在酒里下毒害她儿子的命。
尽管钱通路的辩驳听的很有道理,但是她更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说谎。
况且她觉得钱通路有毒杀钱若昀的理由,因为钱若昀遇到了贵人,要和钱若鸿对着干,所以他要帮他的嫡长子除掉钱若昀这个对手。
“钱通路,你你好狠的心呐”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毒害自己的儿子,你的心比恶虎还狠呐”
钱王氏冲钱通路怒吼道。
钱若昀是她的底线,钱通路碰触了她的底线,所以她对钱通路失去了敬畏尊重之心,对其失望之极,痛恨之极。
“贱妇,闭嘴”
“都是你教出来的逆子”
“看我不请家法狠狠地教训你”
钱通路恶狠狠地说道。
“钱通路,闭嘴吧你”
“什么狗屁家法,我和我娘已经和你钱家恩断义绝,你钱家的家法管不着我们了。”
钱若昀撇嘴不屑道,言语里对钱通路再无半点恭敬。
钱通路正要喝骂,突然脸色骤变,身体跟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看见钱若昀伸手从虚空空间里掏出一物,正是他前天下午带去并留在钱若昀家里的那壶酒。
“娘,你告诉大家,这壶酒是不是那天钱通路带去我们家的那壶酒。”钱若昀高举着酒壶问道。
围观人的视线顿时全都聚集在了酒壶上,同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