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批错了么”苏洄不解地从张屠夫手里拿过奏折,直接在月光下翻看起来。
这折子是北疆一位名叫赵立群的知府呈上来的,说他率领官兵清剿了一伙占山为王的草寇。
苏洄在批复中给予了褒奖。
有功奖,有过罚,做到赏罚分明,苏洄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疑惑地看向张屠夫。
“陛下是一位仁义之君,恩赏有功劳的下臣,这没有一点问题,但陛下似乎只想着恩施雨露,而疏忽了雷霆。”
“怎么讲”
“赵立群在北疆坬虎府任知府已有五年时间,老臣觉得陛下还应该问问他,他的辖区内为何会有草寇”
“是朕疏忽了。”苏洄被一语点醒。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只有雷霆不行,只有雨露亦不行。”
“老将军所言甚是,朕受教了。”
“其实老臣想说的是,陛下应该每天让自己闲一会,放空身心,让大脑有一个休息的时间,否则神经一直紧绷着,大脑没有一点闲暇的思考时间,难免会糊涂,以致有所疏漏。”
“确实如此。”苏洄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些时日不停地批阅奏折,眉头时常深锁,越来越酸涩。
“老臣在北疆时,先皇常与老臣有书信来往,夸奖陛下脑瓜子聪明,陛下可不能画地为牢,束缚了自己聪明的脑瓜子。”
苏洄闻言眼前一亮,“是吗想听父皇一句夸奖,可太不容易了。”
“哈哈,不当面夸你是怕你骄傲。”张屠夫捋须笑道。
“先皇与老将军的书信,老将军可有存留,能否给给朕看一下”苏洄目光期待地问道,他好想看看父皇是怎么夸赞他的。
张屠夫念头一动,带着苏洄落在国威府里,走进一间房间,从虚空空间拿出一堆信笺,堆放在桌子上,道“陛下慢慢看吧,累了就去床上歇着,偶尔偷懒一下,未尝不是一件妙事。”
说完转身离去,并带上房门。
苏洄拆开一封封信笺,看着看着眼睛渐渐朦胧湿润。
张屠夫没有骗他,苏翰林确实在信中对他大加夸赞。
他在国威府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了一天两夜,醒来后只觉精神抖擞,头脑从未有过的清明。
他在国威府同张屠夫一起用过早饭,然后徒步回了皇宫。
这一天两夜,严琴音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大祸临头。
在她看来,张屠夫在那个时候把苏洄叫出去,显然是在责怪苏洄贪恋女色,伤了身体,误了朝政。
苏洄是皇帝,谁敢加罪于他,那么有罪的必然是她严琴音。
所以她觉得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然而苏洄回来后,却没有降罪于她,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你的胆子比朕想的大。”
严琴音闻言遍体生寒,知道这绝不是赞美之言。
吱
夜幕下,一只大老鼠从山洞里窜了出来。
这老鼠的皮毛通体乌黑发亮,胡须有三尺多长,头尾近乎两丈长。
一对铜铃大的鼠眼,在黑暗中散发出幽绿的光芒,森白锋利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乍一看到这么大一只老鼠,张小卒几人不禁大吃一惊。
“快,拦下它”
老鼠刚一从山洞里跑出来,埋伏在洞口周围的修者就大吼一声。
一个空间禁制的阵法被激活,亮起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