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金色的光芒以她为中心向外扩散,枪林弹雨触碰到金光的边缘顷刻间消散,神宫日和微微低头将垃圾袋系紧换左手拎着,摊开空着的手,一柄长剑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
那把长剑剑锋尖利,剑身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剑柄设计像是展开的翅膀,剑颈被摩的光滑,看得出是经常使用。
淡金色的光芒伴随着长剑完全现世,附在了剑身上。
神宫日和持着剑向身侧一挥,抬了抬下巴,朗声说道“你们一起吧,不要浪费时间。等下我还要去跑步。”
持枪的几个黑衣人见子弹没有一个能近神宫日和的身,互相对视一眼,扔掉了手中的热武器,纷纷抽出腰间的刀刃冲上前。
狭小走道的地板看上去要支撑不住五六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吱呀呀的悲鸣。
本来就是老宅,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但几乎没有邻居,加上神宫日和展开了领域,枪响声竟然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费奥多尔帮自己选的住处和他创建的组织死屋之鼠在气质上意外的合拍。
神宫日和小声叹了口气,垃圾袋勾在手里没怎么动,持着长剑继续向前走。
五分钟后。
她展开的异能力领域收回,单手拎着几个人的衣领,把打晕过去的黑衣人一个个扔进黑色的垃圾桶里,再将手中黑色的垃圾袋压在最上面,袋子里老式的收音机又滋滋作响,神宫日和盖上垃圾桶的盖子后轻轻拍了拍手。
这几个出师未捷的黑衣人们蒙住了脸看不清样子,但是神宫日和大概从费奥多尔给自己的资料里推测出了他们的身份来自意大利的卡索尔家族,最近和意大利黑手党龙头彭格列关系不太好,估计是来取她性命威胁彭格列的。
明明自己和彭格列没什么关系,非要说的话
神宫日和并未回头,稍稍活动手腕,扬声对着拐角处说“巴利安的人应该能解决这些垃圾的吧”
用来遮掩的幻术消散,刚刚才到达,外套上纹有巴利安标志性纹路的几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一句“是”。
到头来头发还是没来得及吹,不过刚刚那一番小幅度战斗后也没再继续滴水,半湿半干地搭在肩头。
费奥多尔那家伙如果知道,绝对会像是操心的大人那样碎碎念一阵,明明自己的身体管理糟糕的让人无奈。
神宫日和想到这里弯弯嘴角,用纹有蝴蝶图像的手帕擦完沾了一点血渍的手,从小楼梯走出建筑物。
横滨的清晨很安静,不知是不是这个城市的步调较慢的缘故,六点的清晨除了偶尔有部分喜欢早晨运动的人外,街道上空荡荡的。
神宫日和蹲下身系紧鞋带,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遮住下半张脸,开始自己的晨跑。
顺着街道慢跑,偶尔擦肩而过的亚洲人面孔让神宫日和感觉到了久违的亲切。
在俄罗斯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里和西格玛,包括各位邻居在内的俄罗斯人都对她多有照顾,生活除了偶尔要面对死屋之鼠算不上战力的仇敌外很惬意,但她在那片土地上找不到所谓的归属感。
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神宫日和并不清楚费奥多尔为什么会帮助自己。她还会有些怀疑,在自己刚刚苏醒、意识还很模糊的时候,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那句宛如誓言的话是否是真实的呢
奔跑的时候思绪会不自觉的放远,破碎的记忆划过脑海。神宫日和跑出住处所在的小巷,跑入横滨的河岸线,呼出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