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林氏族人,名叫林长远,与林长清一辈。此刻,见他们蛮干,便知道他们先前说的擒住了族长、保长之类的话都是虚言,于是,也向拿着武器,聚在西门的村民下命令,“用力抵住圆木,莫让他们撞开了。”
远远的,林野在空间里偷偷地跟在太爷爷他们的后面,已经听见了外面乱军的叫嚣,现在,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了撞门。
只要贼人不是采用攻取城门的器械,这林泉村的西门最为粗糙结实,只是靠人的肩背,可不是那么容易撞开的。
甲长听见了后面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心神一凝,回头就着月光仔细辨认,认出是林老爷子和新上任的村带着一行族人,心神略微放松,他们带着族人有闲过来,说明北门、东门都无甚险情。
甲长便先与林老爷子和林伯清打招呼,后问问题,“林族长,村长,北门,东门离你们家最近,那两处的情况如何”
林伯清先拱手一礼,让追着他们来了的林充和回话,“甲长放心,北门、东门两处的贼匪已经被我等击败退去。可能他们也是被这些乱军强行抓去的壮丁,没有与我们的族人硬抗,虚晃几招便逃往了老虎山。
只是,东门的贼人连马带兵器都带走了,北门的则是丢下了八匹马和八件兵器,人是呼啦啦地逃往了山上。看起来,他们的人不算多,亦不强,东门,北门且仅有十位八位的。”
“好。看来这伙逆贼果然是虚张声势。”甲长看着走近的他们,一些人手里明显持着的是军中的兵器,于是,便完全相信了林家小子的话。亦不再担心族长,里长,保长他们,镇上的防御更强,便将臂上挽着的大弓顺移在手上,抽出背上的长箭,借着月光以及陡然而起的一阵霜风薄雾的掩护,趁对方观察天气而一时不察,张弓搭箭,对着匪首激射而去。
“嗖”的一声,真是如霹雳弦惊,破风而去,络腮胡五感敏锐,凭机体本能,倒是仰身与马背平齐而躲过了箭矢,可他背后的兵士反应慢了二拍,被一箭射下马来,只发出一声痛苦的“啊”,感受着侧颈处犹在颤抖的箭枝,挣扎了一会儿,想站起来却痛的无力,便躺着不动弹,大睁着双眼望向村郭的那一列西墙,墙头却并不见弓弩,亦不见一个人影。没几秒,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甲长一箭离弓,根本不计得手与否,便立即埋头下了梯子,换个地方又伺机而动。
林野看他射的这一箭,很有水准,那个络腮胡若是反应稍慢,马上功夫稍差一些,都得中箭,不说一箭即致命,受重伤却是难免。在这医药不发达,没有任何抗生素的公元618年,想不死都难。
自己这方的壮丁可以据郭墙,可以射冷箭,今晚这攻守之战的胜负早已经注定。只要偷袭不成,乱军又没有力量上的绝对优势,强攻亦是不成。林野便让小轮子闪进钱氏的族长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