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帝尊根本无暇理他,指尖轻弹,滔滔法则涌来,便已将他撞飞了出去。
“那那是归元神识之法”
倒是太白宗主瞥见了这一幕,心间忽起层层浪潮,此前帝尊与他说话,随口讲了一些归元道典里面的道理,并且指出他的路错了,借血河提升实力,是把路走歪了,太白宗主还未细想,更是下意识的觉得,或许帝尊只是在斗口,借着自己修行中的弱点乱自己道心。
可是看到了这一幕,他才忽然明白,帝尊说的居然是真的。
自己从天道遗书之中悟出来的东西,帝尊也同样悟了出来,甚至
太白宗主几乎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天地生神灵,神敇出九霄”
一片惊惶与混乱里,东土红烟也沉声厉喝,也不知为什么,竟可以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赌气之意,大步向前奔来,同时法诀连续捏起,已经被这一场大战,搅得混乱不休的天地之间,顿时有无法阻拦的本源之气急急流动,飞快的凝结,化作一道道虚影。
这些虚影分列于天地四方,各持神光,齐齐向着中心镇压了过来。
于此一霎,天地便像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而那些虚影,便是这个囚笼之外的审判者,他们低头看向了帝尊,并施展自己的权柄,用来镇压帝尊这样一个天地之间的异类。
本就已经被人缠斗,困在了中间的帝尊,这时候更像是成为了一头困兽也似。
任谁看来,他都已经彻底落入了绝境,难以跳脱。
只是让人废解的是,这时候的他,居然也全然没有逃脱或是反抗之力,他甚至没有试着去阻止召唤出这些虚影来的东土红烟,而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那无穷虚影出现,他才轻轻捏起了一个法印,手指在幕九歌的剑光之上拂过,然后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从这伤口之中,他挤出了一滴血滴,弹向高空。
那一滴血液,迎风便涨,骤然之间,便化作了一尊高达百丈的血影,仔细看去,那轮廓,居然像是一位头戴王冠,身披皇袍的人影,给人一种镇压万物,傲立天地之间的印象。
若非说有一种气质可以形容,那便是“皇”
至高无上,言出法随的“皇”
这血影出现的一瞬,气机激荡四方,那些被红烟召唤出来的虚影,动作皆缓。
半晌之后,他们居然同时向着那血影俯首,像是臣服。
像是他们的权柄,本来就是这血影赐下来的。
“这不可能”
人人被这异象惊住,但最吃惊的,却是红烟,她声音都已嘶哑,整个人像是吓掉了一半的魂也似,急声大叫着“你怎么可能会有仙皇之血,你怎么可能越过我影响神明”
“东土的计划,不见得可以瞒过世人”
帝尊在这一次开了口,只是声音异常冷厉,似乎还带了些嘲讽“那几个老怪物自以为可以算到一切,但也总会有疏漏,你们那精心培养了出来的仙胎,未必就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这就是他们的破绽,也即是我的机缘,当然,能做到这一步,我确实要谢谢你”
声音落下之时,帝尊忽然转头,看向了一个人。
“你要谢我”
方贵迎着帝尊的目光,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自己连帝尊都只是第一次见
“永州”
幕九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你在永州,窃得了仙胎之血”
微微一顿,他的瞳孔缩起,看向了东方“原来那些人,是在打着这个主意”
“永州难道是”
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