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会摆出一副我受尽欺压,心寒血冷,要回东土去的东土归人,在方贵真个把这话挑明了说出来之后,反而一个个都噤了声,闭紧了嘴,居然没有一个敢答腔的
话说白了,是不是要回去,本来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
“我懂得道理不多,也不喜欢弯弯绕绕”
方贵看着那一片被自己说的脸色大变,头上都一层汗的东土归人,脸色却也奇异的沉了下来,冷冷道“你们为了什么回来的,我知道,你们自己也知道,现在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们自己知道,我也知道,今儿个把明白话撂在这里,知道你们都是在东土落下了脚的人,也知道你们是为了人家才回来的,但既然打着北域人的名头来了,那就做点实事出来”
“起码是现在,连个军立状都立不下来的,也别再嚷嚷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了”
他见周围这时候都已经安静了下来,便笑了笑,挠了挠耳朵,道“方老爷我是习惯了小人之心,丑话说明白了,以后可能避免些丑事,毕竟你们的根脚,如今都在东土,现在说的做的,都威风漂亮,可一旦成不了事,你们拍屁股回去了,我们北域这边的人怎么办”
东土归人有人挑眉,有人低叹,有人愤愤不平,但一时之间,竟再无反驳之音。
倒是北域一厢,神色里多少都露出了些凄然之意。
方贵心也有点懒了,心想这些话最是伤脑筋,也最是麻烦。
但凡自己讲一点道理,这时候都讲不清这个道理
“就由得那小儿如此胡闹”
而在方贵大闹营帐,把一众东土归人逼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上时,东土归来的众修聚集的洞府之中,最中间的一方洞府里,陈康老修与一些同辈老修,也正围着一位红裳女子坐着,虽然没有露面,但方贵在军帐之中的一言一行,他们却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这小儿先闹幽帝,再来东土逼宫,根本就是仗了他那位师伯的势,胡搅蛮缠”
其中一位老修愤愤道“真该立时便镇压了他,以免被他坏了大事”
“重点不在他”
那位红裳女子看出了陈康老修等人的气愤,声音轻柔的开口“你们也知道,他就是仗了太白宗主的势在胡闹,那便该明白,这个势,就是太白宗主有意借给了他的”
想起了此前太白宗主洞府里迸发出来的惊人气息,众老修皆沉默了下来。
那气息,着实可怕。
原本他们还以为,那是太白宗主修行之中,无意释放了出来的。
可如今,看到了这小儿横行霸道,胡作非为的举动,便已明白,那都是刻意为之。
太白宗主就是先释放自身气机,震慑诸方,再让这小儿跑出来胡闹
似是蛮不讲理,其实就是为了打破诸方的布局,好为攻打尊府之事铺路
陈康老修皱眉道“那我们就由得他这般”
“一个小辈胡闹而已,能有什么份量”
红裳女子淡淡道“我来东土之前,得到的叮嘱便是,与那位赵师叔对阵,定要三思而行,他一举一动,必有深意,往往出人意料,料之未及,所以,在看明白他的真正用意之前,我不能动,你们也最好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至于现在他推了出来的这个小孩子”
淡淡笑了笑,她轻声道“成不了什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