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直接便抢降伏妖兽的功劳,那么自己只需讲出了野猪王的事,便将能将他驳得哑口无言,但如今他没有这么说,倒让自己不好辩驳了,说出了野猪王的事也没用。
野猪王也有可能是在婴啼妖兽重伤之后将其降伏的啊
一念至此,立时冷笑道“口口声声说自己一身的伤,我怎么记得你逃走之时好端端的,你可敢向人发誓这一身伤是与婴啼拼杀时留下的,若有虚假便死了你全家老小吗”
吕飞岩听得这话,已是勃然大怒,他是什么身份,堂堂仙门弟子,哪里会动辄像个小孩也似便赌咒发誓,但如今只见得周围这么多人都向自己看了过来,而且自己这一身的伤的确是自己与叶真相互留下的,却是下不来台,厉喝道“我心坦荡,又何惧什么誓言”
“呵呵,找你索命的除了岳川和朱子由两位师兄,还得加上你一串爷爷了”
方贵立时冷笑了一声,接着道“不过方老爷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既然说你与妖兽两败俱伤,那应该不只你身上有伤,婴啼身上也有伤吧”说着转向了颜之清,道“颜师姐你来给评评理,当时我带了婴啼去救你们的时候,那婴啼身上却是有伤没有”
颜之清慢慢抬起了头来,当时方贵带了婴啼从天而降,那时她已身受重伤,着实辨不真切,但细细想来,婴啼独自缠住魔狼王盏茶之久,凶悍不已,着实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再加上她相信方贵的话,便慢慢点了点头,道“我可以为方贵师弟作证,婴啼妖兽当时并未受伤,如今它虽然伤得颇重,正在异兽峰疗伤,却是与魔狼王厮杀之时受的伤”
“好啊,居然如此帮他,一点旧情也不念了么”
吕飞岩恨恨的看了颜之清一眼,眼底闪过几抹狠意。
而更痛恨的,则是方贵,本来自己早早设想好了的局面,稳操胜劵,怎么偏被这小儿几句话搞得局面一片混乱了,那张嘴如此伶俐,倒不像个男人,反而像个婆娘
倘若自己没有留后招,说不定真被他混过去
而周围同门,眼见得方贵与吕飞岩各执一辞,各自有理,也迷茫了起来。
如今这个局面里,委实难辨许多真假。
但有一点很确定,吕飞岩直接状告方贵谋害张忡山,似乎并不怎么说得服人。
“熊师兄”
也就在场间一片混乱之时,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悲愤的苍老声音。
众人皆转头看去,便见不远处有人搀扶着一位身穿黄的黑须老者赶了过来,那老者一脸悲愤,老泪纵横,来到了功德殿前,便一把拉住了熊长老的手臂,垂泪道“熊师兄,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张全河,出身太白宗,离山之后,又帮师门打理生意,效力足足三十年,好容易才得一幼子,送入仙门修行,盼着他将来也为仙门效力,谁成想”
他嘴唇颤抖着,在人群里一扫,落到了方贵身上,食指颤抖着指了过来,眼底几乎要流出熊熊火焰来“谁成想居然会被这么一个小儿坏了他的性命啊”
“居然是张忡山的父亲”
“他听闻了自己孩子死训,跑到仙门讨公道来了”
“听他的称呼,难道与熊长老是旧识”
“”
“”
周围众仙门弟子见得这老者出现,顿时一片惊乱,纷纷低声议论。
“张师弟,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熊长老被张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