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天佑怜儿的原因,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陈隐疼爱的缘故。在生下锡儿之后,她就一直在房间里养着。除了陈隐之外,谁也见不着。无论什么事,陈隐都是无微不至。此般紧密的关照,怜儿不仅没有觉得此事难办,反而是更加的庆幸陈隐如此。
因为在夜里,怜儿只需要一截安神香就可以让陈隐安安稳稳的睡着。继而她就能蹑着步子在天下楼找客印月需要的东西。有陈隐的一直陪伴,再加上怜儿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不说没有被发现,就是武林发现有人看了天下楼的消息,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怜儿其实很不想以这个身份来打掩护。但是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为了这她这从未如此渴望的自由,她不得不这么做。每一次趁着陈隐在安神香的催眠下睡着之后而缓缓出去之后,怜儿都会在心里说着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而今夜也毫不例外。
应该是花了天的时间,怜儿终于从天下楼入海的信息中弄明白顺天天下楼所在的信息了。将这信息写在一张纸上之后,怜儿必须要趁着夜色将这张纸条飞鸽传书至京城。然后等着事毕之后,客印月给了她解蛊的药后她就可以自由了。
怜儿看着熟睡的陈隐,陈隐还是那模样。不过自锡儿出生之后,他的脸上时不时的都带着笑容。即使是熟睡之后,笑容仍旧被他挂在嘴边。看着陈隐的笑容,怜儿心中高兴但是又不免的有些愧疚。
锡儿睡在一张特制的小床上,就在陈隐和怜儿二人床边。只要锡儿有一声动静,陈隐和怜儿就能立马反应过来。不过现在锡儿睡的却也很安稳。小鼻子里是均匀的呼吸,脸上滑滑嫩嫩的。锡儿有陈隐俊朗的面容和怜儿柔媚的眼睛,即使闭着、即使在这夜色也难掩他的吸引力。
怜儿给锡儿将小被子盖了严实,又摸了摸锡儿的下巴。直接就轻声出了房门。
怜儿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隐潜林为了锡儿,说什么也要做完这次事。
此时,透过马上闭住的门缝再看了眼房间内的陈隐父子,她在这一刹那突然明白。什么噬心蛊只不过是她一时的借口。她真正在意的其实是陈隐父子。如果自己死了,陈隐没了妻子,锡儿没了母亲,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她不怕死,她只是害怕爱她的人因失去她而痛苦。她更害怕自己主动失去他们。
夜色朦朦,黑夜就像是一层面纱一样笼罩着大地,更笼罩着这大地上的所有生灵。面纱后是个怎样的样子或许只有黑夜和被笼罩的本身能知晓。
怜儿到了事先放置信鸽的地方,这里已经远了开封天下楼。四下了无人烟,甚至偶尔还能听见狼嚎。
不过怜儿丝毫不在乎,更别说害怕眼前这场景。
一把将信鸽丢在夜空之中。看着信鸽扑棱着翅膀就向北飞去之时,怜儿的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一直忧愁的脸也放缓了些。但是谁知道就在这时,只听得“咻”的一声,一枚石子就穿破黑夜打向了那信鸽。
见着这石子打向信鸽,怜儿眉头一皱。她也来不得迟疑了,毕竟这一只信鸽牵扯太大了。只见她手就那么一挥,一道内力竟是硬生生的将打向信鸽的石子给震碎了。而在石子被震碎之后,那信鸽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怜儿姑娘,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一道不解的冷喝突然从怜儿的背后传了出来。听着这声音,怜儿自然知道来人是谁。
怜儿缓缓转过身子。看着提着佩剑的周若婷,也不管她眼中的那股说不出的神色,只坦然自若道
“周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是怜儿啊。不过,我还是潜林的妻子和锡儿的母亲。”
“我问你真实身份。”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