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杨涟坐着的汪文言见着杨连这样子。他心里知道,杨涟要走上那夜他说的那条路了。汪文言心中很敬佩杨涟,但是他又害怕杨涟走上那这条路之后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叶向高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觉得他能说动杨涟。韩爌几人就更不用说了。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但是平静总是需要打破的。
星咳嗽了一声,道“文儒。那你准备怎么办是准备对魏广微还是顾秉谦出手。如果你需要搜集他们罪证的话,老夫可以帮你。”
“赵大人不用麻烦,我这一次不会再给魏忠贤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了。”
“文儒难道你准备直接对魏忠贤出手”
“不错”杨涟点了点头,言语更加的坚定,“去年癸亥京察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怕齐楚浙三党官员会不会投靠魏忠贤。相反,我更加希望这些社稷的蛀虫都能聚集在魏忠贤的身旁。到时候我一举扳倒魏忠贤,等他们失了魏忠贤这个大树之后。我会将他们这些蛀虫全部赶尽杀绝,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杨涟说话之间,眼中竟然还露出了一丝丝的激动和期待。而听着杨涟的话,堂内所有除汪文言之外的所有人都被杨涟镇住了。
这是要跟魏忠贤彻底撕破脸皮了
这是再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这是谁失败谁就要彻底结束自己一生啊
叶向高急了,真的急了。因为他现在真的觉得不能跟魏忠贤撕破脸皮。他心中甚至觉得宋黔说的是对的。不过不至于东林失了上信,只是说朱由校可能会多多少少偏向魏忠贤。而在这种博弈上,皇帝偏向谁往往是致命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度为首辅的叶向高明白。如果朝堂最大的两个政党彻底撕破脸了,那结局对于社稷往往是更加致命的。东林党能侥幸赢了还好说。可是一旦输了,那朝堂上将全是阉党的天下。或许说这是一场赌博,可是叶向高在还没下注的时候似乎就猜到结果了。
魏忠贤要对付不假,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所以,叶向高必须阻止杨涟。必须阻止
回过神且下定决心的叶向高看着杨涟,道“文儒啊。老夫觉得这事情还是可以缓缓。依老夫看,要想彻底解决掉魏阉,得从长计议。”
星道“进卿,怎么你突然间变得犹豫不决了老夫知道要想除掉魏阉绝非易事,但是正如文儒所言,我们等得起,可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等不起。要老夫看,索性就跟魏阉拼了算了。老夫还不相信这世上没个是非曲直,能让他魏阉上天不成。”
左光斗和高攀龙顿了顿之后,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心中也有些许顾忌,但是为了百姓不再受苦,他们却不得不主动出击。
“虞臣,你说说你怎么看的。”叶向高自知不能回答,索性问向了韩爌。
“这依老夫看,文儒和梦白兄所言在理。进卿兄所言也是进退有据。一时之间,老夫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此时,韩爌充分发挥了他和稀泥的特长。直接来了个两不相帮。
但是这事哪能任由他如此
高攀龙道“虞臣,现在不是你端着膀子看的时候。我就问你,魏阉该不该死”
“这该,该死”
“那我且再问你,这朝堂谁还敢对魏阉出手”
“非我东林,谁敢”
“好,既然你知道,那就别说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管他魏阉是不是设的陷阱,大不了一顶官帽一条命。为了黎民百姓,我豁出去了。”
高攀龙一拍椅子,瞬间直接就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