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们在一处大树两侧的青石之上。以大树为中心,两人正好分隔三丈。
而沐涛呢远远的坐在昨日那桌子旁。不是他不想离近了看,只是这种顶尖剑客之间的论剑很危险。即使以他的实力,一不小心也会被剑气给伤了。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跟别人论刀呢可惜我的刀意还没有悟出来。悟出来跟谁论黔叔好像有点弱了。老爹输了的话不会被他拉去种地吧爷爷”
沐涛自言自语着,说着说着突然摇了摇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等自己悟出刀意了,怎么也不能跟自己老爹和爷爷去论刀。而且沐涛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无论用什么兵器都应是其意同归才对。就像远朝叔,那笛声中也有音意。要知道在他之前整个江湖上可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算了算了,想着好累啊。”
沐涛心中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多想了。他也不管了,这种事以后再说吧。他现在连刀意都没有呢,说这些不是等于没说嘛
就在此时,已经调息了半个时辰的任泉和朱宽厚二人终于要开始论剑了。
“何为剑”任泉静坐道。
“剑客手中所执,一往而无前之利器”
“何为剑客”
“顺剑道、理剑意、蕴剑心者也。”
“何为剑客之剑”
“手中所执,一往而无前之利器非谓金铁,枯木亦然”
“剑客无剑谓之剑客否”
“心中无剑,有剑亦无剑。心中有剑,无剑亦有剑。剑客不背剑道、不失剑意、不丢剑心。无剑亦剑客也”
“无剑道、剑意、剑心者非剑客乎”
“这”
朱宽厚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此,任泉道“余一生皆与剑相伴。以余观。剑客,知用剑何为者也。”
“嗯如此,用剑者尽皆剑客。何又谈剑客”
“非是此,知用剑何为者,其剑发乎本心,止乎忠义。此乃真剑客者。纵使其不知剑,亦可称之为剑客”
“发乎本心,止乎忠义”
不知怎么的,听任泉这么说他突然就想起了胖陈。因偷看寡妇洗澡间接害死了她而想学武铲除恶人。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却又因为心中畏惧而受伤。但是对于那种恶心他却又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去拼杀。这难道也是朱宽厚不知道,一时之间他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任泉这句话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他从第一次出江湖伊始就没吃过什么亏,对于罪恶之事也是顺手而为。他虽然不喜恶但却也不是嫉恶如仇之人。就拿上次对魏忠贤出手一事说,他可不是想去替武林除祸害,而是单纯的想去看看魏忠贤实力有多强。朱宽厚虽然爱喝酒又吊儿郎当的,但是心中对于实力却有着一股执着的追求。
而见着朱宽厚竟是有些入了神,任泉开口道
“看来你之前已经跟你父亲论过剑了吧”
“嗯”
“难怪难怪。难怪你身上有着和你父亲相似的地方却又有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想来上次你和你父亲论剑后他应该将他的锈剑剑法全部传授给你了吧”
“嗯。不过锈剑剑法我还没有学会。也不是还没有学会,只是有些地方终究过不去。”
“呵呵,正常,正常。朱贤弟虽然总是没个正形,但是想当年武林生死存亡之际他却敢于舍弃自己性命。而且他自小有着向武从侠之心,更是因无能大师而成为武林巨擘。相对于你来说,你跟你父亲的经历完全不一样。你本就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自小一路强势到现在,而且又受你父亲他们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