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臣和德允你们看呢”
虞臣是当今内阁次辅韩爌的字。而德允则是现挂职吏部尚书张问达的字。两人皆是东林党的耆老。
韩爌道“老夫觉得梦白和文言所说的各有道理。能借着这机会肃清浙楚齐三党自是最好,但是我们却不能不考虑后果。万一浙楚齐三党最后皆投靠魏阉,那我们的麻烦就更大了。现在魏广微和顾秉谦虽然入阁,但是有老夫和进卿在,倒是让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话语权。可是位据高者,必有一忧。居安思危总是没错的,更何况现在还有阉党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不得不防啊”
张问达道“呵呵,老夫倒是没什么说的。没有德允那么磨叽。老夫马上就要乞骸骨了,现在吏部尚书也是梦白在行其职。这一年一度的京察由吏部牵头,都察院配合,最后再通过内阁票拟。要老夫说,都察院本就是我们东林自己人的地方,吏部和内阁更不用说了。我们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彻底肃清浙楚齐三党。如果魏阉敢动,我们连他们也不放过”
“德允这话有些火气大了。”叶向高捋了捋胡子,又道“虞臣说的有道理,我们东林能有如今之局势来之不易。我们应当居安思危。虽然这次京察全由我东林做主,但是我们不能不考虑的更深远一些。梦白兄你说呢”
星道“各位,大家都是东林党的老人了。不说其他的,浙楚齐三党对我东林如何不用老夫多说了吧老夫想问大家,如果换作浙楚齐三党把持这次京察,他们会放过我们吗难道大家都忘了万历年的那一次惨痛教训了吗要老夫看,正如德允兄所言,反正这次我们东林遇着了如此之好的机会,我们还不如将浙楚齐三党全部肃清。别说他们要不要投入魏阉怀抱,即使投了又能如何我们东林都是孔孟门生,何惧之有”
星话音才一落,堂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说句不该说的,吏部牵头的京察,只要星和张问达铁了心要去做,没有人能拦得住。
“文儒,今夜可是你的主家。你一句话不说,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