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是一个很好的执行者,只要是为了武林,他甚至连原因都不问。宋黔只将这一切怪在朱姝身上。他没想到自己的姝儿为达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黄侍郎可是出了名的直臣、正臣。不结党,不营私。一心一意只为百姓,只为国家社稷。宋黔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姝儿竟会做出如此之事情。虽然黄侍郎最终非死在陈隐之手,但是朱姝有了那打算,再加上陈隐可是也准备动手了。如果不是中途被雪随风插上一杠子,黄侍郎最终还是会死在朱姝的手里。
宋黔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即使回来朱姝再怎么跟他解释,他都听不进去了。宋黔仔细一回想起来,似乎无论是台州暴动还是徐鸿儒举事,背后永远也少不了一个人的身影。而这个人就是他宋黔以后要大被同眠的妻子。越想着此,宋黔的心就越发的沉重了。
不过这事还都只是旁话。话说自徐鸿儒被押解进京之后,朝堂就炸开了锅。当然,明眼人都明白,这种所谓的炸开了锅说到底还是东林党和阉党之间的争斗。
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两党在争夺这次剿灭叛乱的功劳。但是如果细心观察可以发现这不过是两党在互相试探罢了。无论是对于东林党还是阉党,剿灭徐鸿儒叛乱的功对他们而言都是微不足道。毕竟在朱明以来,武将受到文臣的节制。所以这两党谁也不担心军队封官大小的问题。他们现在所在意的是对方是不是有松口的准备。
进了十月,只要是在朝中稍微有点关系的人都能知道东林党最近在一直为张居正平反一事费尽心思。而阉党却是千方百计的在阻挠着。所以,正好借着徐鸿儒一事对对方进行试探。至于这真正剿灭叛乱的一众官兵,再论。而作为叛乱的主事者徐鸿儒,早就定了腊月二十一于菜市口处斩。根本就没有人在乎着他。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张居正平反一事上。
天启二年,冬月初一
顺天府天冷的很快。汪文言家里也早就支起了碳火炉子。他汪文言是东林党不假,但是他可不是那种靠着喊口号就能过日子的人。在所有东林党人中,他的官阶谈不上最高,但是他的日子过得绝对可以算最好的。
且这人有市井气息,在孔孟气味最浓的东林党中实属异类。不过人虽如此,但他心中有正义,做事更是有着极强的原则。不说其他的,就是魏忠贤的钱过了他的手也得掉下点银沫子来。
话说回来,作为东林党的智囊,这段时间为了应付阉党之事他已经有些精疲力竭。再加上他又任中书舍人,公务也不少。就这几天时间,所有的事压的他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首辅叶向高倒是善解人意。就在今天,特地让他回去休息一天。
而回到家的汪文言坐在火堆旁仔细一想这一个月的经历,再想着阉党的作风,汪文言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阉党不弱,甚至现在已经有了隐隐压住了东林党一头的趋势。如果魏忠贤真的死了心的不想让东林党替张居正平反,那为何魏忠贤只让魏广微等人天天跟他们奏对,要不就在内阁议事的时候口头压着他们。汪文言太了解魏忠贤的为人了。作为一个只看重结果和睚眦必报的人,魏忠贤做事绝对不可能如此拖沓且没有实际效果。
想着此,汪文言突然觉得不对。虽然他也不知道哪不对,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道理他还是明白了。他可不会相信魏忠贤突然变老实了。
就在这时候,门仆突然进来送了一封信。汪文言很疑惑谁会给自己送信,但是问门仆,门仆也不知道。那人更是没留下姓名就走